“小姐,您怎麼樣?”隨伺在舞輕塵身後的丫鬟很緊張的給她拍背。
“無妨。”舞輕塵搖頭,“去給我倒杯熱水過來。”
丫鬟道一聲“是”,腳步剛跨出一步,隨即再收回。
一杯冒著白煙的水已遞至舞輕塵麵前。
舞輕塵抬頭,隻見拿水的人是呼延邪,一張臉黑得像鍋底一般。
“嗬,怎麼這幅表情?你也覺得這味道一言難儘?”舞輕塵用打趣的語氣,不在意的接過水杯,先漱口,再喝一口。
呼延邪不說話,待舞輕塵將水咽下,神情不那麼難受後,這才揮手讓丫鬟退下。
“什麼時候的事?”呼延邪聲線繃得很緊。
舞輕塵用不解的神色看他。
“我是問你懷孕是什麼時候的事?”呼延邪繼續,“跑去京城一趟,一去兩年,就為了再次把自己送給他嗎?”
呼延邪說著就動怒了:“舞輕塵,你能不能活得高貴一點?!”
“嗬,高貴……”舞輕塵笑了,“阿邪,你告訴我,麵對全家滿門慘死,麵對不白之冤,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是報仇。為了報仇,我什麼也願意付出,你要我活得高貴?”
“高貴的人會願意做亂臣賊子,起兵造反?”
“虎符在他身上,你覺得我打得過他?硬拚一場,最後連皇宮都出不來比較好?還是說,我應該先苦練3年神偷兒絕技?”
“我在宮中踟躕兩年,你以為我在等什麼?糾結什麼?!”說到這裡,舞輕塵看呼延邪一眼,歎一口氣,仿若失望,轉身朝營地方向走去。
呼延邪站在原地,五六息後,他疾步上前,從後麵一把抱住舞輕塵:“對不起,輕塵,對不起……我以後不那樣說了。”
舞輕塵掙出呼延邪的懷抱,道一句“我不怪你”,便繼續往前。
戰爭如火如荼,舞家軍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不過短短半年,戰事燃了大半個大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