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偶爾從他的嘴裡聽到了什麼,也會被認為是胡言亂語的。不過很巧的是我到了這裡的時候正好是26號的晚上,遇到了還沒有瘋掉的張強。當時他正在尾隨一名小孩,如果當晚我沒有出現的話,這個世界上又會失去一條生命了。”
也是因為這一點,她堅信自己可以扭轉曾經的過錯,還原事情的真相“我將自己的鞋子扔在地上被他撿起,隨後躲在暗處觀察。屍體提前被人藏在一個地方,張強搬運了過來,埋在了大廈裡麵。不過他顯然是害怕了,所以忘記了挖坑的地方其實是第二天翻沙的地方,屍體也很快的被發現了。”
“這就是你們當初調查的結果?”言意鄙夷的問道。
“錯,這是現在的你們即將調查的結果。”女孩雙手環胸不屑道。
“所以你的用途在哪裡?”不會就是特意告訴她一聲,其實他們非常蠢?
“尋找被忽略的細節,比如酒窖,比如瘋掉的張強。如果你不想我一直懶著你,趕緊將案子破了。”女孩說道。
“我是法醫,不是警察,更不是偵探,這不歸我管。”
“當然歸你管,因為你屍檢的時候粗心大意,忽視了關鍵性的證物,害的我重新回來糾正你的錯誤。拜托,我也很忙的,”女孩撇了撇嘴,說道:“我最近在辦離婚手續,要是慢了,鐵定被人說舍不得,眷戀什麼的,我可不想被說成那樣。”
“你結婚了?”言意驚訝道,貌似此刻已經認定了眼前的女孩就是未來的自己,非常好奇且八卦的問道:“你老公叫什麼名字,帥不帥,你們為什麼離婚?”
“感情淡了,自然就離了。”
裝,言意不屑的撇撇嘴。
女孩說的事情讓她半信半疑,理智告訴自己這些不過都是她編造的,但是耳邊又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可能是真的。
既然不能確定,那就檢測一下就好了,言意趁著女孩熟睡的時候,悄悄的剪了一根她的頭發,順便也剪了一個指甲,做一下DNA檢測就知道她是誰了。
言意去了醫院,就見到小夏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姐,趙隊受傷了,你去看一下。”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傷勢怎麼樣?”
“淩晨四點多送來的。”
“青市受的傷?”
“應該是。”
“那怎麼來連市才治療。”
“青市的劫匪跑到連市來了,趙隊追趕了一夜。”小夏氣喘籲籲的說道。
“這個不省心的家夥。”言意火急火燎的趕到病房,趙皓這個家夥居然躺在床上玩消消樂。
“年紀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幼稚,”言意奪走他的手機,“這眼袋,熊貓見了都自愧不如了,好不容易受傷了,就不能安心休息一會兒。”
“睡不著,那幫崽子溜到了連市,我不放心。”
言意注意到他小腿處的綁帶,用了力氣按了一下,趙皓齜牙驚呼了一聲,她回頭看了一眼小夏,“看你著急的樣子,我還以為受到多大的傷呢,隻要我們的趙隊安安靜靜的在病床上休息兩三天,保證他又能活蹦亂跳的。”
病房的門被人敲了幾下,言意回過頭看到穀城延捧著一束花站在門口處,他的個子很高,發絲幾乎觸碰到門簷上,身姿筆挺,模樣倒是挺俊的,但總是一副拒人之外的冷酷表情。
“趙隊長,你好。”穀城延將花放在床頭櫃上,便立在言意的身後,言意瞬間感覺自己籠罩在一片陰影下。
“你是?”趙皓看了一眼穀城延又看了一眼言意,不知道眼前的是誰。
言意對他使了眼色,“之前你說的五六十歲的新人,不記得了?”
“原來是專家呀,”趙皓諂媚的笑道,伸出手,兩人握了起來,“剛來連市習不習慣,看我這腿,也不能陪你去逛逛。”
“不用麻煩,趙隊好好休息才好。”
言意坐在兩人中間成了夾心餅乾了,站起來的時候,趙皓對著言意說道:“人家是專家,你坐著乾嘛,位置讓給人家。”
她指了指自己,離開了座椅,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我叫穀城延,叫我城延就可以了。”
“我叫趙皓,她是言意,是一名法醫,也就是你此次負責案子的搭檔。”趙皓笑道,臉上的褶子都疊在一起了。
穀城延看了一眼言意,點了點頭,似乎他們是第一次見麵似的,他不屑,她還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