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拉著垂頭喪氣的西貝準備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走出警察廳,但是偏偏有人眼神就特彆的好。
“言醫生,你這是要去哪裡?”穀城延在她的身後喊道。
“當然回檢測中心了。”
“等等,”穀城延朝著她們走了過來,將自己的白襯衣遞給了她,“我希望不要有什麼瑕疵。”
“媽,這個叔叔好奇怪,是特意過來跟你搭訕,然後勾引你的嗎?”西貝昂著腦袋,目光嘲諷的對著穀城延說道。
言意見她張口就知道沒有好事,捂住她的嘴巴,她還真敢什麼都能說。
“你的孩子?”
“不是!”她急切的急忙的解釋,瞪了一眼西貝,警廳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她這不是敗她名聲,讓她嫁不出去嗎。
“孩子很像你,衣服彆忘了修補。”穀城延將白襯衣丟在她的手上,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言意心裡的怨氣就像堵塞的馬桶,不僅衝不下去還惡心了自己。穀城延是怎麼做到自然的使喚彆人的,還有這個招人厭的“小孩”,她忍。
她們出了警察廳的門口,西貝晃了晃她的手臂,輕聲道:“前麵的人就是趙剛。”
言意看了過去,他昨天不是來過來嗎,看的出來他脾氣不好,貌似對警方三番兩次的“邀請”有些不耐煩,嘴裡的唾沫吐在地上,嘴裡喋喋不休的罵著臟話。
“我們現在去哪裡,是我認識的趙剛的家,還是你知道的趙剛的家?”
“當然是我知道的地方。”西貝雙手環胸的盯著趙剛的背影,“就算他不是凶手,但也不是一個好人,如果現在的法律對家庭施暴者處罰嚴重點就好了。”
西貝帶著她去的地方是一處坐落在山底下的房屋,兩層的小洋房,看的出來房子有些年頭了,白色的牆皮變成了暗褐色,一大塊的牆皮脫落,呈現裡麵暗紅色的磚頭。
她們站在鐵門外,院子裡種植著蔬菜,有個老人背對著她們喂食一群小雞。
“就是這裡了,趙剛夫婦是與長輩一起居住的,那個老人是趙剛的父親。”西貝說道。
鐵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言意走了過去,這個老人就是當時打掃趙剛房間的人。
“老伯,您好。”她上前問候道。
趙川回過頭,見她們穿著不俗,問道:“是來買酒的?”
言意若是直接問凶殺案的事情,老人一定會戒備的,便點頭道:“是啊,我們聽人說老伯您的酒可是一絕,所以特意過來多買一些。”
趙川立即笑了起來,抖掉手裡的稻穀灑在地上,引來一群小雞哄搶,說道:“說來也巧,我最近釀了幾瓶上等的藥酒,都是大補的,我拿給你們嘗嘗去。”
“爺爺,您釀了這麼多的酒,都放在哪裡了,我家就沒有地方放酒?”西貝一臉純真的問道。
“爺爺家有酒窖,能放很多酒呢,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這就給你們拿酒。”
言意對著西貝豎了大拇指,西貝傲嬌的說道:“學著點。”
經不起誇的小屁孩,言意四處打量著房間,房間很暗,桌子上放著一瓶黃色的藥酒,她揭開瓶蓋聞了一下,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