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身後的門被打開了,趙川站在門前,她看著他問道:“你這樣做,不後悔嗎,那是你的孩子,何況你的癖好並沒有傷害其他人。”她不懂趙川為什麼拿自己的孩子作為賭注。
“老川不要跟他們多說什麼,他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她身上的傷勢怎麼來的,憑什麼我的芳婷就要被趙剛這個人渣毒打。他要是關心自己的父親,就不會不承認他的存在。”張強大聲的吼道。
“那人皮酒呢,是你們開始的,還是趙剛開始的,你們比誰的心裡都有數。”言意對著趙川說道:“你的喜好沒有錯,錯的是你將你喜好的痛苦與掙紮賦予其他人的身上,卻說彆人歧視你,不懂你,他們為什麼要懂你,你為什麼一定要其他人去懂得,他們隻是陌生人,你不過害怕暴露自己,歧視的人是你自己而已!”這世上哪有這麼多人去關心其他的人,他們連自己的事情都管理不好,從頭到尾痛苦掙紮的不過是自己而已,在上帝的眼前演了一場獨角戲,且封自己是一個可憐人,若是可憐就不會做出傷害彆人的事情。
言意從趙川的眼神中看到了懺悔和猶豫,但是下麵的人可不是這麼想的。
“趙剛毀了我女兒是事實吧,他應該付出代價來。”張強喊道。
言意順著繩子跳了下來,手臂還沒有好,這一跳,手又咯吱了一聲。
“是事實,但是造成你女兒真正死亡,你不會不清楚的吧。”穀城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言意的前麵,趙隊也過來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言意站起來小聲的問道,看樣子他們不像是剛剛到的,倒是像埋伏了很久的樣子。
“我要是出場早了,怎麼聽到言小姐這一番言論呢。”明明是調侃的話語,但是從他嘴裡麵出來就是一股諷刺味。
“既然你們來了,為什麼不立即抓捕,還有心情看戲。”言意越想越氣,看了一眼趙隊,他壓根就沒有看過來。
“周圍有炸藥。”他神情凝重了起來。從他在火中救出趙川,他就很懷疑,就算被燒傷了,但是眼睛的清澈度,他怎麼也看不出來躺在病床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貧猴給他打電話支援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精神病院了,埋伏在周圍等待時機,卻不想他們三個人闖了進來。
西貝從草叢裡麵出來走到言意的身後,目光緊盯著穀城延。
張強環顧著四周,笑道:“我還以為陪葬的人隻有醫院這些可憐人,沒想到順帶著警察廳的人一起,是你們自己過來的,現在出去都晚了。”
“你說的是C4?”穀城延笑道:“做警察的,既然來了,怎麼會搞不清楚狀況,”他說這句的時候,眼神下意識的飄向了言意,繼續對著張強說道:“你用聚異丁烯製造火藥,很有想法,但是你白磷的量配置的太稀少了,semtex的量太多了,雖然這兩個都是高能性爆炸物質,混合的比例失調,爆發的力度自然會減少。我們警廳最不乏有才能之人,你以為我們沒有找到炸藥的埋藏處。不然我們蹲守在這裡,隻是為了跟你們捉迷藏?”
言意不禁看向了他,原來他早就想到了。
“查到又能怎麼樣,”張強此時已經魚死網破了,他脫掉自己的上衣,腰上綁著炸藥。言意感受到穀城延看到這一幕,雙手自動撐開,將她擋在外麵。
“我就說嘛,青市最近怎麼也不平靜了,一打聽,原來還真是有人做犯法的勾當。不過你找的兩個手下實在禁不起逼供,嚇唬一下,全部都交代了。人皮酒,不過是個幌子,你們想要的是人的腎臟,黑市買賣,好手段,這樣缺德的事情,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還將這些酒買給不知情的人,說到黑心,我行警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隊一向都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正經起來,眼神絕對可以殺人。
言意看著他們,這件事情怎麼跟青市又扯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