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不停,言意忘記帶傘,樹枝上的雨滴落進了她頸脖裡,引來一陣寒顫。跑到了樓下,拍拍身上的水珠。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有雨,公園裡都變成了一汪水池了。
她讓貧猴幫忙,幫她查王新蕊的消息,知道她現在去了青市,依舊是漫畫家,不過改了筆名。言意翻看了她上傳的漫畫,畫風突變,不再是以前恐怖的故事。可能是看過她之前的作品,所以就算是溫馨的愛情畫風,她竟然硬生生的看出了一種詭異的感覺來。
言意已經買好了車票,明天會去青市,讓貧猴保守秘密。
她站在電梯裡麵,按鍵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按下了13層。穀城延今天沒來上班,他請了假,既然在一棟樓裡麵,順便看一下他的病情怎麼樣。
房門是開的,裡麵傳來了笑聲,是葉熙的聲音。
她走了進去,葉熙以一副非常不正經的姿勢坐在椅子上,兩條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懷裡抱著那隻肥碩的黑貓,見到她進來,嘴角勾勒一抹曖昧的笑意。
“又是來找穀城延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裡麵的房間指了指,笑道:“他還沒有起床呢。”
客廳裡麵放著電視劇,隻有葉熙一個人在看。
她拿過遙控器,將聲音調小一點,聲音冷漠道:“裡麵有病人。”
“他不嫌煩,你多什麼事情。”葉熙領口半開著,黑貓乖順的窩在他的胸口,他將雙腿放下,坐在了椅子上,這一動作,上衣的紐扣全部散開,依著一個非常邪魅的姿勢看著言意,“他在裡麵休息,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你不用離開,既然他在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你們兩的性格還真是古怪。”他將黑貓放在了地上,朝著言意走了過來。
葉熙沒有出現之前,她一直認為穀城延是一個極品男人,但是葉熙更勝一籌,他勝出的地方不僅僅是外貌,用一個動物可以形容,就是狐狸,性格偏陰偏陽,給他一頂假發,絕對比女人還女人。但是她見過他的暴脾氣,很無理取鬨的一個人,現在成了一名巨星,為了人設,他似乎忘記他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言意笑道:“說到古怪,你不覺得你自己更配上這個詞嗎?”
“我是無所謂的,”葉熙從她身邊走過,那隻黑貓朝著她喵了一聲,他摸了摸貓頭,“他這次病的嚴重了,如果真心關心,麻煩你多照顧了。”
“你不是一直在照顧嗎?”言意反問。
“我很忙的,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陪他太無聊了,比工作還累。”
“你們……是十幾年的朋友嗎?”她問。
“對呀,怎麼了?”
“那你知道非言嗎?”言意握住自己的手,等待他的回答。
“非言怎麼了,你看到他了,這小子好幾年不回家了吧,城延跟你提起他了?”
“見過麵,你們都是十幾年的朋友嗎?”
“對呀,你見過非言,這小子最近幾年完全沒有消息,你在哪兒看到他的。不過我跟他脾氣不和,很少來往,他也是我們年級中最小的一個。”葉熙說道。
“原來這樣~”穀城延真的一直在騙她。
葉熙走出門外,對著走廊處的監控,裂開嘴笑的十分邪魅,修長的手指將紐扣一個一個的扣上。
言意走到臥室裡麵,他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房間裡開著一盞燈,光線溫和的灑在他的臉上,她將台燈關上,他卻醒了過來。房間很暗,可他的眼睛非常的亮。
“我明天去青市。”她說。
“我跟你一起。”他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不是工作,是私事,你不用過來。”
“是關於我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
“那就是關於我的了,”他掀開被子,坐在床邊,“讓我跟你一起吧。”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為什麼撒謊,”言意嘲諷道:“穀城延,我承認自己之前對你不怎麼好,但是你也沒必要耍我吧。非言,你明明認識,為什麼隱瞞我。”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驚訝或者恐慌,而是平平淡淡,似乎早就猜到了一切。
“我不知道話,你還想騙我多久。”她冷笑了一聲,“我之前是想歪了,覺得你是對我有意思,可是我有自知之明,圍在你身邊漂亮優秀的女人不少,你沒有必要費儘心思跟我在一起。所以,你的目的呢?”
“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