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趴在牆上,手裡還拿著電話,屏住呼吸聽著隔壁的動靜,然後小聲的對著西貝說道:“那怎麼辦,穀城延就住在我隔壁,他接下來會使用什麼招數將我拿下。”
電話另一頭的西貝無語道:“溫柔攻略,關鍵不是他的花招,而是你的抵抗力。彆忘了你這次去青市可不是和穀城延增加感情去的。”
言意看著監控畫麵,王新蕊沒有其他的動靜隻是安靜的畫畫,聽電話那邊西貝的語氣有些不悅,道歉道:“這次走的很匆忙,所以沒有跟你打招呼。你在家的時候幫我照顧一下小姨,她這個人雖然嘮叨了些,但是做飯的手藝是很讚的。”
“放心,我沒有生氣,不過你盯著王新蕊的確是一個方向。她在青市沒有熟人,除了非言。”她頓了頓,“這次穀城延有跟非言見過麵嗎?”
“我猜有,下午我在街道上碰到了非言,不過一個轉身的瞬間就找不到他了,卻看到了穀城延。”
“你一個人在青市要小心一點,我今天看新聞報道,青市最近不怎麼太平。”西貝坐在電視前,看著新聞裡麵的報道,青市的案子,不屬於她管轄的範圍,除了比較難的案子,幾個市區的警察局合力辦案。
昏暗的客廳裡,西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隻有電視機的光源微微的照亮客廳。新聞正在播放南亭大道發生了幾起強奸案子,死者年齡在20~30歲的單身女性,死狀殘忍,胸部被人切除,屍體呈現卷曲狀躺在南亭大道的紅燈區。
紅燈區白天一般沒有什麼人,晚上的時候格外熱鬨,因為是禁區,附近沒有監控,無法得知凶手怎麼將被害人殺死的。
西貝聽到言意要掛斷電話,連忙說道:“小意,聽我說,保護好自己,晚上儘量不要出來,白天也不要亂走動。”
“知道。”當時的言意並不知道西貝擔心什麼,掛斷電話之後,集中力隻是放在了監控王新蕊上麵。
與言意一牆之隔的穀城延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他站在窗口邊,思緒飄到了很遠,而他轉身關上了窗簾的時候。在他窗口的方向往下看,一個瘦小的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雨衣,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實,行走在街道上,既普通又顯得奇怪。
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有一個紅燈區,隱蔽,危險,誘惑,墮落的開始,依舊有人往裡麵跳,隻是為了滿足一時的貪欲。
南亭大道,青市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個地方,表麵上正經的人不願意去,富貴的人不稀罕去,夜裡戴上了麵具,拿出了金錢,誰管你是誰。這是屬於墮落人類的天堂,它肮臟,糜爛,病毒,處處都是混混。
那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子走進了這條大道,停在路口的時候,會產生短暫的猶豫,不過依舊邁出了步伐。
新聞裡麵隱瞞了死者的身份,她們都是紅燈區的舞女,有的是專職,有的隻是想賺取一些外快,沒有哪裡比這個地方來錢的更快些。
蘇馨是一名白領,平時工作的地區是在寬敞舒適的大廈裡麵,她們踩著恨天高,談著上百萬的單子,不過到手的工資與她們工作量不成想必,更是與她們的虛榮心不成正比。
辦公室裡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暗波湧起,一個名牌的包包可以讓她們成為圈子裡受矚目的主人公,當然也會成為彆人口中摒棄的對象。
所以蘇馨貸款給自己買了包,貸款的利息滾動的驚人,她已經成了網貸的受害者,卻不能將自己麻煩告訴彆人,隻好打腫臉充胖子。
偶然一次機會得知紅燈區的交易,市中心的白領價格昂貴,但爭搶的人不少,何況她還有一幅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