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一起找西貝。”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她困意襲來,說完最後的一句話,進入了睡夢中。那場夢太可怕了,睡夢中的她蹙緊了眉頭。
穀城延垂下頭,看著那張精致的臉,他有些恍惚,彎下了腰,朝著言意的眉心處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一直都在,放心。”
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穀城延不知道門口處站著非言,他一臉哀傷的看著房間的兩個人。
兩個人都是自己最愛的人,他願意為了他們做任何的事情,可看著眼前的一幕,他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嫉妒與難過。
非言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穀城延看到非言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驚慌,卻沒有鬆開言意的手。
“你醒的這麼早。”看似一句平常的問候,但在此時看來,顯得有些多餘與奇怪。
非言看著床上的言意,問道:“小意怎麼了,怎麼哭了。”
穀城延一根手指點在嘴唇上噓了一聲,“出去聊。”他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帶著非言走出了房間。
非言手裡玩著一個魔方,他還在生氣,之前他明明說過他不會喜歡小意的,現在又在偷偷的親他。他在生氣穀城延騙了自己,如果他提前就說他喜歡小意的話,他就不會那麼認真。
穀城延知道他的心思,拿走非言手中的魔方,說道:“言意因為做了噩夢,所以我才哄她睡覺的,你也不想看到她難過是吧?”
“可是你親她了。”非言瞪著穀城延,這個騙子,他是親眼所見,看他還怎麼狡辯。
“非言,你不想知道言意為什麼難過嗎?”他轉開話題說道。
“為什麼?”而非言當然很容易就會上鉤。
“有一個小女孩走丟了,是言意很喜歡的一個親戚家的孩子。”他繼續說道:“她做了一個噩夢,是這個女孩被人殺害了,所以她特彆的擔心。我們幫她一起找到這個小女孩好不好,這樣她也不會難過了。”
“好。”非言開心道。
穀城延嘴角露出一抹狡猾般的狐狸笑。言意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一個人繼續睡在賓館了,他跟非言一起將她賓館的行李又搬回到了他家裡。
言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看著陌生的房間,昨晚發生的一切慢慢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昨晚好像抱住了穀城延。言意既羞澀又尷尬的捂住自己的臉,之前她一直警告穀城延遠離自己,現在她卻投懷送抱,會不會讓人誤會她欲情故縱。
她懊惱的抱住自己的頭,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她嚇得立即躲進了被窩裡,裝作睡覺。
“小意?”非言端著一杯鮮榨果汁進來,走到床邊,朝著她喊道。
言意揉了揉眼睛,故作剛睡醒的樣子,明知故問的看著他問道:“非言,你怎麼在這裡?”
“小意你都不記得了?”
“頭有點痛,”她環顧四周,“這裡哪裡,我不是在賓館嗎?”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非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將果汁遞給了她,“昨晚你做噩夢了,然後跑到這裡來了。”
“是嗎?”她抿了一口果汁,露出痛苦回憶的表情,“好像有點印象,具體什麼的,我記得不清楚。”
“記不得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嗯。”言意將果汁全部喝光,精神也好了一些。
但是昨晚的那場噩夢,她還是沒有忘記,尤其是西貝站在自己麵前時的樣子,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西貝知道她跟穀城延走的這麼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警告她,阻止她的,可這些天,她絲毫沒有動靜,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遇到危險了。
昨晚是情緒的發泄,讓她變的脆弱,現在她冷靜之後,剩下的更多的是理智。
西貝是從房家開始消失不見的,那房家的疑點就更重,她需要再次進入房家,加上之前房瑞青刻意的躲避他們,這個宅子一定藏著秘密。
言意穿著一套睡衣,昨晚是衝動,現在自己又穿著這一套衣服,就是神經病了。她看了一眼穀城延的衣櫥,衣服很多。不過有一件衣服顯得與這些衣服格格不入,衣服的袖口是琉璃的,在陽光下有五彩的顏色,回想到之前的畫麵,她不禁笑了出來。
最後將穀城延的一件襯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並且改變了穿法,成了一字肩的裙子。
她下了樓看到穀城延在下麵翻看檔案袋,有些好奇,走了過去。穀城延見到她過來了,將檔案放在了背後,不過言意還是看到了袋子上的內容。
三年前房逸和的檔案。
她躲開視線,就當沒有看見。
穀城延見她穿的衣服有些眼熟,言意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這是你的襯衫改造的,我有查了價錢,一千多,我還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