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將她帶回來的樣子,穀城延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擔心她回想起來,怎麼去麵對這件事情。
西貝見他一臉愁容,對於他說她為了救下人質,自己被挾持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她回到過去隻是一場夢嗎,那麼真實的遇到自己,自己與自己的對話,彼此囑托著,太過於真實了。
反倒是現在她倒是覺得是一場夢境,穀城延突然之間對她的態度轉好了,噓寒問暖,以前都沒有的。
可是她好不習慣,在過去見到他,並且她讓過去的自己不要和他多有交集,可是發現她似乎對他的關注越來越多,情感也不是她所掌控的了,可是她對穀城延還是防備之心,不想過多接觸,擔心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我們回家吧。”穀城延將她手中的尋人啟事拿了過去,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她想要擺脫,他卻抓著更緊了。
他們的婚房是兩居室的,之前他們也有分開睡覺的習慣,但是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另一個房間基本是空的,沒有任何的東西,隻剩下一張大床。
穀城延在洗澡,言意拿了被子幫他鋪床。她記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乾嘛還留在這裡不走。
家裡麵沒有他的衣服,穀城延洗完澡,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浴室上麵的架子是空的。他有些彆扭的往外喊道:“言意,能給我拿一下衣服嗎?”
“等一下。”她將床鋪好了之後,自然的走到他們臥室,打開衣櫥,裡麵沒有衣服了。他們簽訂離婚協議的時候,她就將他的東西都搬出去了。
她找了許久,自己有幾件中性的衣服,她拿到了浴室門口,說道:“家裡麵沒有你的衣服,你先穿我的吧,這是中性的,男女都可以穿的。”
西貝將衣服放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麵。
穀城延將衣服穿上之後,有些哭笑不得,太短了,衣服都是貼在身上的,她將鏡子上的霧氣抹去,看著裡麵的人,似乎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心境,他經曆過一般,但是他之前怎麼會穿女人的衣服。
西貝聽到了浴室的門被打開了,門口有腳步聲,她走到門口處,耳朵貼在門上,然後便聽到了腳步聲去了隔壁的房間。他看到隔壁的床鋪,應該就不會進來打擾她了。
她鬆了一口氣,剛躺在了床上,敲門聲響了起來。
“言意。”他喊道。
“我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她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裡麵,擔心他進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說什麼。
穀城延站在門口處,這身衣服穿得他很不舒服,剛才他不過是上床,動作也不是很大,褲子就開裂了,還是那個地方。
他的手伸出來又縮回去,猶豫不決的。
下一秒門被打開了,西貝站在門前,她沒有聽到腳步聲離開,就知道他還站在門口的位置,索性就問他到底什麼事情。
他看到她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雙手下意識的抱住自己,西貝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不用防著我。”
“不是,”他鬆開了手,聲音帶著一絲的委屈,“衣服破裂了。”
西貝看到他咯吱窩的地方開線了,袖子半吊在胳膊上,然後向下移,她咳嗽了一聲。
“進來吧,你自己挑選,看有沒有能穿的衣服。”
她的私服一般都是比較露的,也有幾件中性的,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太小了,他穿一件就壞一件。
“沒有其他的嗎?”
看樣子沒有找到自己心滿意足的衣服。
“那這件呢,你應該能穿上。”西貝拿了一件寬鬆的裙子對比了一下他的身材,點了點頭,“試一下吧,這件衣服是小姨買的,當時她以為我這麼快決定結婚了,以為我懷孕了,所以就買了一條孕婦裙……”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西貝立即閉上了嘴巴,果然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到了冰層。
“那就這件吧。”穀城延從她的手上接過衣服,腦袋裡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畫麵,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笑容,就像之前發生過一般。
他可能是沒有休息好,將衣服拿走之後,去了另一間房間,將那件寬鬆的孕婦睡裙穿在了身上。要是小姨知道這件衣服被他穿上了,一定會哭笑不得的。
西貝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傷口都不是很深,但好像同一個地方遭受到多次的傷害。每一個傷口都是避重就輕,還有每一個地方似乎都是人的敏感部位,差一寸就會殃及重要部位。
她翻開手機給貧猴打了電話。貧猴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感受到貧猴的語氣緊張。
“小言,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穀神不是說你在家養病嗎?”
“養病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再說了我現在病已經養好了,活奔亂跳的,沒有一點事情,就是你們大驚小怪的。”
“那,那就好……”
“你支支吾吾的乾什麼呢,我問你,被我抓住的凶手,現在被處置的怎麼樣了?”
“被你?”貧猴疑惑了一下,隨即說道:“被判了死刑。”
“這麼嚴重,他到底犯了什麼罪,我是怎麼抓住他的?”
“這,這不嚴重吧,那都是他自己找的,死刑都是輕的。小言,你,你沒事吧。”
“沒事啊,傷口已經結疤了。”她抬起自己的手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