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隱約聽到了一些事情,那個女人跟醫生在說什麼進貨,醫院裡麵的病人不夠用了,貨物是人?
樓下的人往上看,言意立即蹲了下來,對著西貝說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島上出現的屍體嗎。”
“怎麼說,不是說是趙妍安排的嗎,她都將方緣的屍體扔在了湖裡麵,對於她來說,那些屍體不過都是垃圾而已。”西貝想起方緣的死,覺得不值得。
“剛才我聽到了他們在說貨物的事情,上次我來這個無名島演練,遇到了這個醫院裡麵的病人,好奇的是這次病人很少。”言意想起那些雖然神誌有些不清楚的人,但是他們是一群很熱心的人,而且也不願意被束縛住。
島上的退役軍人對他們也很好,怎麼這次來這人好少。她去了廚房,食材很少,並不像二十幾口人吃的數量,難不成這些病人在減肥不成。
“我現在已經退燒了,可以幫到你。”西貝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們進來的時候,你看到那個醫生了嗎,他的白大褂很乾淨,袖子卷了起來,但是鞋底很臟,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也可以理解為他去外麵接應我們的時候,鞋子踩臟了。但是他接到我們之後,回到屋子裡麵,白大褂下擺弄到了一些汙垢,被他看到了,白大褂脫下放在了一邊,他竟然將聽診器一並掛在了衣架上麵,你覺得一般醫生會這麼做嗎?”
“他是假的,”言意回想到,“之前醫院裡麵的醫生去了哪裡?”
“醫生不在了,病人沒有出現,那護士呢?”
“護士是之前的。”言意說道。
“那我們先去找護士。”西貝說道。
“好。”言意跟西貝一起下了樓,去找那位護士。
“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應該在藥房,我們去找找,避開剛才的兩個人,還有那個小孩。”
“那個孩子怎麼了?”
“西貝你覺得小孩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言意問道。
“應該不是我這個樣子,也很少跟葉睿一樣的,看起來淘氣,幼稚之類的。”她抬起頭看著她,怎麼問這個問題。
“那個小孩子,眼底很深,不哭不鬨,如果說小睿是小孩子中的極品,但是他也有幼稚的時候,比如喜歡麵具,喜歡上學,喜歡同學。可是那個小孩子呢,太像一個成年人了。”言意因為跟西貝待久了,什麼是小孩子,什麼是住在小孩子身體裡的成年人,她比一般人會敏感一些。
“他不可能跟我一樣,所以隻能一種可能,他們不是母子,那個孩子也不是小孩。”西貝說道。
她們在藥房裡麵看到了那位護士,她正在抓藥。桌子上放著一些中藥,已經稱重分開。
“你好,”言意開口問道:“這是給病人配的藥房嗎?”她走到桌子前,這些藥的確是穩定情緒的藥劑,但是不是劑量太多了。
“讓一下。”護士將最後的一味藥放了進去,然後包紮了起來。
“你是去送藥嗎,你一個人拿的太重了,我們幫你吧。”
她躲開了身體,沒有讓她們去碰這些藥劑。
“你們醫院裡麵的病人我也認識一些。”言意說道:“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互相看望一下,應該是可以的吧。”
護士沒有說話,言意繼續跟在她的身後。西貝嗅了嗅空氣裡麵的藥味,藥味太重都有些刺鼻了。
她們一直跟著她,護士也沒有阻攔,也沒有說任何的事情。
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沒有病人,而是另一個藥房,這裡相比較剛才的地方,更加的潮,地麵也有水漬,這是靠近湖邊的地方。不過藥不應該放在乾燥的地方嗎,她怎麼水養起來了,又不是花草。
“玫瑰花?”怎麼這裡也有玫瑰花,言意拿了起來,用水浸泡的花,“這是藥嗎?”她知道藥物有毒也可以治病,但是這個玫瑰花,需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種植?
“彆碰。”護士嗬斥了一句。
言意將手裡的玫瑰花放了下來,問道:“你不是去給病人送藥嗎,病人呢?”
她瞪了一眼言意,將之前準備的藥物全部的放在了藥櫃上麵。
“你應該認識我的吧,我知道你,上次我們軍事演練找錯了地方,你還記得嗎?”言意問道。
“知道。”她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