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一般好像不可以的。”
這家自助餐的生意還是挺不錯的，外麵已經等了很多人了，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的，對著他們問道：“請問你們已經吃好了嗎？”
言意還在小心的將自己吃不完的食物藏在了鍋底裡麵，或者混與放著骨頭水果皮的碟子裡麵，上麵還不忘放著一層餐巾紙。服務員過來的時候，臉都黑了，穀城延咳嗽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對著服務員嗬嗬的笑了幾聲，然後將藏在碗底的肉給扒拉出來，重新放在了嘴裡麵，痛苦的咀嚼著。
“麻煩給我們一個包裝盒可以嗎？”
“先生，吃不完的東西，是按照商品的原價付費的。”
“我們打包好了。”穀城延已經拿出了錢包來了，坐在對麵的言意將桌麵上的食物迅速的塞進了嘴巴裡麵，現在能吃多少就少花點錢。
服務員想要打包什麼，她就吃什麼，最後一桌子的東西，打包的隻是一些水果。
穀城延推著她出去的時候，看著她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乾嘛這麼為難自己，吃不完就算了。”
她打了一個隔，懊悔道：“要是我的肚子再爭氣一點，這些水果就不用再花錢了，原價購買它的錢，我還不如去隔壁買新鮮的。”
“還在糾結這件事情呀，你要是不喜歡吃，就給阿嬌吧，它最近的小魚乾吃的有點多，需要吃點素。我們再去買一些新鮮的水果。”
“阿嬌這隻傲嬌的黑貓，你以為它會吃嗎，除了小魚乾，什麼也不吃，算了，這些水果就當我的夜宵好了。”她拍了拍輪椅，對著身後的穀城延說道：“我們回去吧。”
“不用再逛逛？”看到她東張西望的眼神，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想去哪裡，我推著你。”
這次沒有催著她回病房了，言意眯起了眼睛笑道：“好呀。”
人心中一直擔心的事情一旦解決了之後，她整個身心都會放鬆下來了，就像是現在。她的膝蓋上麵放著一個盒子，裡麵裝都是切好的水果，她的手指向哪裡，穀城延就將她帶向哪裡去，如同方向盤一般，身後的人也跟著她咯咯的笑起來。
“小年小姨要過來。”穀城延說道：“本想著我們可以回去一趟，但是你現在身上還有傷，不方便，所以小姨一家全部過來，大家一起過個小年。”
“我受傷的事情，她知道了。”
“你覺得瞞得住嗎，蘇偉的案件牽扯的死亡人數不是一兩個，並且他還挾持了警察，這個時間已經不止連市的人都知道了，其他市區的人也知道了。她在電視上聽到受傷的警察姓言，就立即打了電話過來，我是瞞不住的，你還不如趁著她沒來的這幾天，趕緊將自己身上的傷養好了，免得她老人家多擔心。”
“小姨就是太關心我了。”言意說道。
他們出來的時候，言意沒有穿多厚，他擔心在外麵逗留太久，她會被凍感冒的。穀城延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他的膝蓋上，改變了輪椅的方向，朝著醫院推去。
他轉換方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後麵的人，輪椅撞到了一個急匆匆的行人，言意膝蓋上的水果被撞到了地上，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