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比較懶,塗藥膏的事情,在她身上傷口結疤之後,她就沒有給自己塗抹了。不過她之前是誰了一個月,她自己也沒有幫自己塗抹,都是穀城延來做的。西貝眸色閃了一下,難道是他幫她塗抹的?
這個答案一想出來,她搖搖頭,昨晚她睡覺都很晚了,他還不知道多晚回到房間的,哪有時間給她塗藥的。
自從西貝回到自己原本生活的軌道,不過在另一個時空當了半年的小學生西貝,當彆人叫她言意的時候,她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似乎西貝才是她的名字一樣。
她與另一個自己在一個水平的世界中,蘇偉的事情,算是她為她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了。
穀城延是在午飯之後回來的,西貝見到他臉色不怎麼好,以為是什麼新的案子,走到了他的麵前問道:“你今天這麼急著出去,是因為什麼事情?”
他沒有辦法告訴她,因為他很生氣,她遭遇了不側,媒體想要采訪她,也幸好現在的他還是她老公的身份,可以幫她拒絕。采訪一邊,難道讓她好不輕易忘記的噩夢又回憶起來嗎。
“沒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穀城延露出笑容,說道。
西貝看著他的神情,他現在的表情,滿臉都在說著他很生氣。
客廳裡麵的電話響了起來,西貝跑了過去接聽,是趙隊的聲音,他說道:“城延,我也覺得那些記者說話有些過分了點,但是你也不能將人家給打了。你放心,無論他們怎麼圍堵在警察局門口,我絕對不會讓小言見他們的,也不會讓她接受采訪的,你可千萬不要再跟彆人打了起來了。”
“趙隊,是我,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趙隊發現不是穀城延接聽的,立即將電話給掛斷了。
西貝看向了還在玄關處換鞋的穀城延,生氣就生氣唄,乾嘛跟鞋子過不去,一隻腳的鞋帶到現在還沒有鬆開,她走了過去,蹲在他的麵前,將他的鞋帶解開了。
“言意?”他詫異的看著她。
“你自己說的,房子我有一半的使用權,你這鞋帶再解不開,我擔心鞋櫃劃破了牆壁,我是心疼房子。”她一說完,立即轉身,夠爛的借口。
他換好了鞋子,低頭的一瞬間,儘是滿滿的笑意。
小姨見穀城延還沒有吃飯,又給他熱了一下飯菜,西貝則是坐在他的對麵看書,說道:“聽趙隊說你為了拒絕媒體采訪我的事情,將人家給打了?”
“他跟你說了這些?”他之前就跟趙隊他們打了招呼,這件事情不要讓言意知道的,他們怎麼還是告訴她了。
西貝連忙搖頭,“不是的,他以為剛才接電話的人是你,所以說出了全部的實情。”
他低著頭,默默地吃著眼前的飯菜,“我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打人,放心,我不會再這麼衝動了。”
“嗯,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該打人,他們是媒體,一旦將事情鬨大了,輿論可以改變事情的真相,你又不是沒有見過的。”
穀城延沒有回應,西貝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她,也沒有為了這件事情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身上的傷都已經痊愈了,我想過幾天就去警局報道了,這都一個多月了,我再不去,我都不知道去警局的路是怎麼走的呢。”
“不行,等到你身上的疤痕顏色再淡一些,你再出去。現在是夏天,出了一點汗,塗抹在身上的藥膏很容易就被汗水給衝掉了。”
西貝目光微愣,看著他,問答:“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的疤痕顏色已經變淡了很多,怎麼知道我在塗抹藥膏,自從我醒來之後,我就沒有碰過藥膏的。”
穀城延手裡的筷子放下,抬頭看著她,目光躲開,“之前都是我幫你擦藥,這都一個月,所以我猜測疤痕可能是變淡了。”
“是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