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靠在椅子上麵,左右手拿著兩瓶牛奶,一瓶是有安眠藥的,一瓶則是沒有。她看向穀城延,說道:“不知道她給房顏芮的是有放安眠藥的,還是沒有放安眠藥。你們一直都沒有覺得張媽有問題嗎?”
他搖搖頭,有時候不是不懷疑,而是人有一種本能的反應,就是公平的天秤總是傾向於自己原本就相信的那一方。張媽對他一直都不錯,於是他的天秤會下意識的傾向於她。
他們商量著怎麼搜查一下張媽房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言意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房顏芮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站在門外喊道:“城,言意,晚上有一個宴會,你們跟我一起過去吧。”
言意打開了門,門口的房顏芮已經盛裝打扮了,一襲豔紅色的旗袍,頭發盤在後腦,額前有一縷卷發垂在臉頰一側,精致嫵媚,凸出五官更加的精致。
“這是給你的,換上吧。”她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說道:“房家的人出席活動,自然是旗袍風采,這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你穿上之後,”她拿著扇子曖昧的掃了一眼穀城延,“說不定,你讓某人欲罷不能呢。”
言意被她這句話羞紅了臉頰,接過她手裡麵的盒子,問道:“今晚參加什麼宴會?”
“還能是什麼,葉老夫人的壽辰。前幾天你們去葉家大鬨了一番,老人家差點被你們氣的斷了氣,這不剛巧趕上她自己的壽辰,順便衝衝這晦氣。”
“我們去了,她會歡迎嗎?”
“你們是我請過去的,她能說什麼,除非他們以後不想跟我們房家合作了。”房顏芮的羽毛扇輕輕拍著言意的肩膀,讓她安心下來,“早點換上,也讓我看看尺寸適不適合。”
“隻有我一個人換上嗎,城延的呢?”
“他的早就準備了,男孩子隨便換一件衣服就好了,女孩子就不同了。好了,不說這麼多了,我在院子裡麵等你們,換好了之後,要是發現不喜歡了,可以跟我再要一件。”她對著言意跳了一下眉毛,那神情,似乎這件旗袍,她注定不喜歡似的。
房顏芮走了出去,關上了門。言意端著盒子眼睛看向了穀城延。
他楞了一下,將臥室的窗簾拉上了,走向了浴室裡麵。言意覺得他這樣的行為多此一舉,他們本就是夫妻,不用避諱這些東西的。何況現在的自己已經想通了,要和他好好的生活,在她生病的時候,他那麼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她的心早就融化了。
言意揭開了盒子,裡麵安靜的躺著一件暖黃色的旗袍,她慢慢脫掉身上的衣服,將那件旗袍穿在了身上。
這件旗袍很修身,盤扣也很精致,但是扣到了下麵的時候,她半彎著腰,似乎夠不著紐扣。身體一傾斜倒在了身後的床上,一聲痛呻,在浴室裡麵的穀城延跑了出來,看到她已經換好了旗袍,詢問剛才的尖叫聲,擔憂道:“怎麼了?”
“小腿下麵的紐扣扣不上。”旗袍太緊身了,穿上去雖然美豔,但是活動不方便,尤其像她這種不穿旗袍的人,更是限製了她的活動。
穀城延蹲了下來,看到那裡哪裡是盤扣,不過是點綴的流速,笑道:“扣子已經扣完了,這不是扣子。”他微微向上提了起來。
言意訕笑道:“我看錯了。”她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似乎被捆住了一樣,像蠶蛹一樣,她掙紮了一下,又擔心弄壞了旗袍,低頭看著還蹲著的穀城延,“這件,我好像穿不了,有點小。”她踢了踢自己的腿,無奈道:“這是不是露的太多了。”
穀城延扶著她起身,她提著裙擺,幸好自己現在穿的隻是一雙拖鞋。
這件暖黃色的旗袍並沒有像言意所說的一樣,是小一號,恰恰將她的玲瓏曲線展露無遺。房間裡麵沒有開燈,唯一的光線來源是窗外的陽光。她的眼睛清澈乾淨,圓圓的盯著他,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因為剛才的掙紮,所以臉頰緋紅,像快要熟透了的蘋果。
穀城延吞了吞口水,他們的婚姻有一年之久,加上她失蹤的一年,兩年的時間,除了新婚那一夜,他們有過一次,從此以後他們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似乎雙方對待這件事情沒有什麼興趣。
他看著她手臂上麵的疤痕,這麼暗的視線下,那些疤痕清晰可見。他討厭這些彎曲,像蟲子一樣的疤痕,想要毀掉它。他慢慢的靠近言意,渾身散發著熱氣,在這個炎熱的夏日中,他就像一個火爐一般,眼光灼灼的盯著言意。
她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也預感到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有些慌張,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一絲的期待。她握緊拳頭,低垂著頭,不敢與他火熱的視線觸碰。
穀城延的腳尖碰到她的腳尖的時候,他停止了靠近,他手法輕盈的掀開擋在她膝蓋處的一片旗袍。掌心炙熱的朝著旗袍最緊貼的地方往上撫摸,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渴望了。言意有些抵觸,有些不習慣,可是她沒有後路可退,身後就是一張柔軟的床。她隻能雙手緊緊的攥著旗袍的衣料。心跳快速的跳動著,似乎要衝破她的肌膚跳了出來。
她好不容易扣上的盤扣,在他的指尖靈活的一個一個的鬆開。他的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她站的有些累,坐在了床沿上麵。
穀城延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此刻她的臉已經煮沸了,比燒滾的開水還要滾燙。
她也想要靠近他,可是此時自己的身體卻躲開了他。穀城延看著她的側臉,他還是太著急了,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喘著氣。
他太熱了,她想要站起來,被他按住了,她的聲音帶著乞求,眼睛像一汪看不到儘頭的湖水,“不要動,陪陪我,可以嗎?”
“我……”那句對不起始終也沒有說出口,她任由他抱著,一直等到外麵天黑了,他才放開了她。
言意的旗袍紐扣全部開著,她站起身的時候,胸前一片白光。他側目,提醒道:“盤扣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