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
“是有人收買了你們,對吧?”她又說道。
“這麼久的事情,我們監獄也蹲了,案子也是已經結束了,你問這些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因為有人因為你們死了,無論是八年前,還是現在。”她又朝著那個玻璃窗更近了一些,說道:“你們買來的罌粟種子,是想製作一種致幻藥物,那些無辜的死者,就是你們的實驗者。”
“你不要以為之前我們殺了人,就將我們想象的這麼可怕吧?”
“我擔心,我自己將你們想的善良很多。”
“你……”他們憤然站了起來。
“這麼快就露出原型了?”她笑道,“你們從監獄出來之後,就回到了這個山村裡麵,並不是因為你們想要去一個安靜的,遠離之前你們犯錯的城市,而是因為這個廣闊的地方,可以讓你們可以製作自己想要製作的東西。”
“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
“現在的確是我的猜測,那麼五十萬,你們還沒有解釋呢?”
“……”
“現在你們想要解釋也已經晚了,我們隻要順著這筆錢查到誰給你打過去的,便能找到收買你們的人是誰。”
他們的臉色越來越差,言意與他們這場心理搏擊,她全程表現的都是雲淡風輕,她越是不在乎,越是淡定,對方越是慌亂。
“既然這裡的證據都被你們自己否決了,你們應該很快就會被釋放出來,警方也不會乾涉你們的行程。”
“你竟然要放過我們,這麼簡單。”
“對啊,既然這裡的事情跟你們毫無關係,你們就不用關在這裡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你到底在預謀什麼?”
“不要將人想的這麼壞,這可是你們說的。”她轉身離開。
“等一下,你之前說順著那筆五十萬的錢,想要做什麼?”其中一個人雙手趴在玻璃窗戶上,問道。
“我們不對你們怎麼樣,會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要是,要是你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你接下來怎麼做?”他擔憂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有權利告訴你嗎?”言意道:“聽說葉老夫人之前過壽之前,在他們葉家發現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她故作思考的模樣,“那個孩子好像是獄警的孩子,關鍵在連市走丟的,最後竟然能在青市發現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不是想知道昨晚追我們的男人去了哪裡了嗎?”
“在哪裡?”她立即問道。
對方看出來她的關心,說道:“告訴你可以,但是八年前的案子,你就不要插手了。”
“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這個人的命不重要?”
她剛才不應該表現的急切的,看著對方的臉,說道:“好,我答應你。”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反悔?”
“如果你什麼也不信,那就沒有必要談條件了。”她轉身離開。
“好,我說。”
他告訴言意,穀城延還在山裡麵,一個被他們填平的坑裡麵。沒有氧氣的空間裡麵,他們是想要將他活埋了嗎。
她根據他們說的地點,再次爬到了這座後山上,山中的樹木被砍伐的差不多了,露出光禿禿的地皮,大地被炙熱的太陽烘烤著。
言意顧不上那些招人煩厭的雜草,她已經遲了很久,更加不知道他們怎麼將他活埋在坑裡麵的,裡麵還有捕獸器,他們上一次搜山的時候,怎麼就不能再仔細點,填坑之後的土壤還有草木明明與其他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到了一個斜坡上,她看到了那一處顯然沒有多少草木,土壤翻新的地皮。
“穀城延?”她跑了過去,高出其他地麵的填坑,像極了一座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