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我一邊準備著給市局文化廳提交的資料,一邊與其他舞蹈學校的負責人相互摸底。而各個班的舞蹈老師也開始著手為大賽選備參賽選手。
齊升將我們結婚時買的那套房子,過戶到了我的名下。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嘴裡叨念著:“算他還有點良心。”
也是,那套房子雖然在齊升名下,且一直是他在還貸款,但首付款卻是我爸爸出的。決定離婚的時候,我壓根沒惦記那套房子,所以過戶給我後,我也沒打算再住,直接將房子托管給了房屋中介。
偶爾午夜夢回的時候,我也會臉紅心跳地輾轉反側,回味那個激蕩回腸的夜晚,但那個叫喬煜的男人,卻一直沒再出現。
我的內心忐忑且矛盾。我怕那個男人的糾纏,因為我怕自己會動搖,成為被自己都唾棄的第三者。然而,發現那個男人原來隻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時,我又心生怨憤,有些記恨他吃乾抹淨後的不辭而彆。
如果不是偶爾會遇到點點,我想,或許我會將那個男人忘記的更快。
轉眼已經到了十月底,媽媽打電話給我,讓我回趟家。
將學校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我開車先去了趟“月牙兒”給媽媽買了她最愛吃的紅豆土司。媽媽最近有些食欲不振,我打算忙過這陣,帶她去做個身體檢查。
打開門,媽媽正在陽台精心養護她的那些盆栽。退休後,隻有陽台上的這一叢叢綠植,可以讓媽媽的生活鮮活起來。
“媽,又在擺弄你的那些花?”我將包放在沙發上,湊過去東摸摸西瞅瞅。
“彆動。”媽媽一把打掉我的手。
“痛啊。”我對媽媽的行為已經無語,抱怨之後坐在她身旁,靜靜地看她擺弄她那心尖上的寶貝。
“這個周五,你爸爸說有個舞會,要你陪他出席。”媽媽似不經意,一邊給綠植噴水,一邊跟我說道。
“我去乾嘛?他夫人不去嗎?”我拿出手機,拍了張媽媽的側臉。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在自己離婚後,媽媽老了好多。雖然媽媽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對於我的離婚,媽媽心裡的壓力很大。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提議,要我陪同爸爸去參加什麼舞會。
要知道,爸爸媽媽離婚這麼多年,他們形同陌路,從未像這段時間般,聯係密切。媽媽為了我,放下了自己的驕傲與矜持,因為我太了解爸爸,如果不是媽媽主動,他不會也不敢給我安排這樣與他一同出入的機會。
“你爸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乾什麼?”對於我提到爸爸的現任,媽媽明顯口氣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