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九點,孟含洗完了澡從浴室裡出來,又看到顧未辭躺在床上。
每看一次,她都心亂如麻,這次終於沒忍住。
他手一頓,放下手中的雜誌,眼神真誠。
“耗到你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孟含討厭他時刻掛在嘴邊的所謂的“愛她”,因為從心底裡不相信。
“顧未辭,你知道我從前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嗯?”他顯然很感興趣。
“因為你經營顧氏,簡單粗暴卻不魯莽,你手段夠深,卻又直白,我佩服你,繼而喜歡你。”
顧未辭臉上明顯有了笑意,他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從孟含的嘴裡說出“喜歡你”這三個字,是如此舒心悅耳。
“但是,”她嘴角一挑,又說:“我真是想不到三年之後你會變的如此磨蹭扭捏,你費儘心機的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就不能直說嗎?”
顧未辭好不容易有的笑容又冷了下去。
“我們之間誤會太深了。”
孟含冷笑:“誤會?哎,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又需要我的骨髓,或者腎,或者彆的什麼來救你在乎的人?你放心,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以讓你愛上我之內荒誕的條件威脅你。”
她坐上床,躺在顧未辭身邊,兩人同床共枕這麼多天,連孟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動作有多自然。
像十幾年的老夫妻。
她剛剛那番話出自真心,畢竟她知道顧未辭喜歡的那個女人好像身體不好,之前就一直在墨爾本養病 。
她就覺得,一定自己可以幫到那個女人什麼,顧未辭才會委曲求全的討好自己。
其實在想這些的時候,孟含是心痛的,但是又隻能這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