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封信寫得情真意切。
換作從前,或者說,換作二十四小時之前,他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喬語,心疼她的退讓,理解她的猶豫,原諒她的膽小。
他會告訴喬語,啟誠可以重整喬氏,重新把喬氏獨立出來,注資扶持,當年的喬氏是什麼樣的,他來還給喬顏一個一模一樣的,那喬語就不用再覺得虧欠了,他們能繼續在一起。
可現在,他不相信了。
這就是柳茹說的喬語的手段嗎?
以為這樣的感情牌能夠打動他嗎?
他能對喬顏的付出熟視無睹、冷言冷語三年,他又怎麼會在知道了喬語的行為後,再被這麼一篇“作文”打動呢?
喬語全篇都在寫她以為、她不知,她是無奈的,她是痛苦的,但這些在顧傾墨看來,全是在推卸責任。
那些隱忍和辛苦,與喬顏這幾年被他誤會、被他傷害的忍耐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喬語就是仗著他愛她,才能騙他,利用他,輕易左右他的情緒。
而他自己,也不過是仗著喬顏愛他罷了。
隻要一想到喬顏從窗戶被推下去的畫麵,顧傾墨就無法原諒喬致遠夫婦,也無法相信喬語的話。
他們一個個自訴痛苦無奈,不過是因為喬顏離開了,不會反駁罷了。
顧傾墨把信紙收了起來,吩咐方文哲道:“回去吧,她一定躲起來了。”
這個城市這麼大,不想被找到的人,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之後的幾天,顧傾墨一直在處理巴黎的事物。
方文哲查到了方小暖的行程,她已經飛回了華國,顧傾墨想,喬顏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若不然,方小暖是不會放心回國的。
喬顏她,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