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之將手鏈撿起,拂去上麵沾染的灰塵,將它緊緊攥在手心。
“夏雲苼,你就算死了,我到閻王殿也要把你揪出來。”
手鏈在他的手心硌生疼,他悵然大笑起來。
彼物,彼此珍惜美好的事物。
從何時起,美好便一去不複還了。
這都拜你所賜,夏雲苼!你必須償還。
程言之回到醫院,來到袁紫凝的病房。
他在離病床一米的位置站定。
挺拔的身軀,如同雕塑,沉默。
袁紫凝見他穿著便裝,便問:“你剛剛去哪了嗎?”
程言之沒有理會,徑直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胸口疼的厲害,全身的肌肉也繃得厲害。
他實在是累了。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女人會選擇以這種方式訣別這個世界,訣別自己。
他也沒想過,說要折磨她到死的自己,在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竟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快感。
袁紫凝覺察到他的異樣,心中莫名的不安。
他這是在為那個女人擔心?
他果然還是放不下那個賤人。
她也不揭穿,隻是摸了摸額頭上纏著的紗布,嬌滴滴的說道:“傷口好痛哦,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破相呢。”
程言之回神,看見袁紫凝頭上纏著的紗布還隱隱透著血跡。
應該很疼吧,夏雲苼下手可真狠。
但是他心裡並沒有多心疼袁紫凝的傷,他憂心夏雲苼到底是生是死。
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或許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吧。
袁紫凝又撒嬌道:“要是破相了,我就不能當美麗的新娘子了,都怪夏雲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