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林呼吸沉重,又緊又促。
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他費儘心機整容出來的臉,沒有細細端詳過,卻最容易被這雙眼睛卷進去了。
“唯一。”
他長抽一聲氣,喊她的名字,他親自給她起的名字。
陸唯一聽著這一聲,心尖跟著顫動,震麻了心房,他多久沒這樣叫過她的名字了,那樣溫柔親昵。
“我在。”
“唯一,你聽話,拿掉這個孩子,以後再也不要動要懷孕的心思,以後,以後我再也不傷害你了。我發誓。”
陸唯一的心一點點涼下去,她籲出一口長長的弱弱的氣息,“你不能改變主意嗎?”
陸澤林咬牙,“不能。”
陸唯一追問:“既然你已經把我當成了她,那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生的孩子當成她生的孩子?都是你的!她已經死了,我可以陪你一輩子。”
陸澤林鬆開陸唯一,不斷的打量眼前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無論她的相貌變成什麼樣,她的眼睛都是不一樣的,以為是黑,望到底卻透著幽深的藍。
他站在厚重的不鏽鋼門邊上。
“先補補身體,過兩天再做手術,要快。”
陸唯一的心寸寸下沉,她習慣了什麼都聽他的話,也許她命中注定就不能有孩子,也許真的不能要。
她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地下室,每走一步,她都感覺心肺裂疼,她扶著牆,痛到走不了路,每一次呼吸都能拉扯心脈。
前麵的男人回過身來,明顯身形一頓,快步朝著她走過去,“怎麼了?”
陸唯一摁著心口,“我這兒,又開始疼了,比以前更疼了。”
陸澤林蹲下/身,束著女人的腿豎抱起來,“先上樓躺一會。”
“澤林,你是怕橫抱我,會傷到我背上的新皮嗎?”陸唯一羸弱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