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推移。
宋景遙為了保住孩子,每日都要承受著劇痛。
她其實早就體力不支,瀕臨油儘燈枯了,可她卻毅然堅持著。
本以為這些她早在幾年前就習慣了,不會痛了。
卻不料,藥物注入身體過多,控製著藥毒,卻也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嚴重的損傷。
她甚至有時會在液體注進身體時暈死過去。
周玄川請了許多專家,卻依然對她的病束手無策。
看著宋景遙一天天消瘦的身體,不再清明的眸子時。
他痛恨著自己,更痛恨宋南笙。
若不是宋南笙想要這個孩子,宋景遙還能多活幾年,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不堪。
“景遙,剖了吧,你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那種痛苦了。”
周玄川聲音嘶啞,雙手緊緊攥著,心早就裂成了碎片。
“我想讓孩子在我肚子能多待些時間,我不配做母親,我隻能這樣來彌補他。”
宋景遙目光幽遠,輕輕的歎著氣。
她隻想讓孩子在肚子裡久一點,或許宋南笙看著孩子時,就會記起她。
“我如果沒有從小就失去父母,我是不是就能配得上他了,可惜我已經臟了,那次,如果我不用自己去救他,他就會被綁匪斷掉雙腿,我本身就是個孤兒,我無所謂,但我不允許那麼好的南笙不完美。”
說到這裡,宋景遙突然激動了起來,她抓住周玄川的手,聲音拔高了許多。
“玄川,我不甘心,明明我知道那次是宋悅函安排的,我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不能告訴任何人那場綁架案是她自導自演的,我隻能承受著所有非議,讓南笙恨我……”
“彆激動,你的身體受不得一點點情緒波動,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等你好了,我會去找證據,我會代你將害了你的人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