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心頭一怔，很快他嘴角撩起一抹諷刺的輕笑，“串通的天衣無縫。”
死了？當他三歲小孩嗎？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已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如果你無法照顧好毓瑤，我現在就可以帶她離開，我會為她治療。”周玄川根本不理會宋南笙的挑釁，作勢就要闖進病房帶毓瑤離開。
宋南笙抬手一攔，上下瞄了一遍周玄川，“你是醫生，那你是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毓瑤？”
“以同樣的方式，試一下抽取你兒子的骨髓，提取配型抗體。但效果不一定。”
“不行！”宋南笙捏緊拳頭，未做思索，說出答案。
他不可以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第二個毓瑤。
周玄川不用想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放在任何一個父母身上都不會讓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經曆這樣的事情。
宋景遙當初生下毓瑤後，同樣和他說過寧可去死，也不要讓孩子承受這份痛苦。
更何況現在，毓瑤還不是宋南笙的親生女兒，他豈會去冒險。
“算了，我和醫生去看一下目前毓瑤的檢驗數據，或許和當初阿遙的情況所有不同。”
周玄川轉過身子欲要邁步離開，背對著宋南笙，卻又停了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全部事情告訴你嗎？本來我是答應過阿遙，這些事爛在肚子裡一輩子的。那女人臨死前都在為你著想，怕你知道後悔難過，會痛苦。”
周玄川眸中含著淚，咬著牙，“可是，宋南笙，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活著這麼好！我說出來，就是為了膈應你，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自責中。憑什麼阿遙為你付出這麼多，仍然受千夫所指，而你卻能安享一輩子的幸福。”
“明明該受到責罰的是你，阿遙卻為你背負了那麼多！”
看著周玄川帶著醫生離開的背影，宋南笙額頭上的青筋爆凸，拳頭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