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兩個。
易宥軒腳步一頓,轉頭看著她,猶豫的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而張欣怡更是背過身不敢看她。
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的在乎子宮,三年了都不願意動手術,就是不想當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他們的表情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白玉的手指緊緊抓著被子,臉色慘白的問道,“誰讓摘的?”
病人家屬不簽字,醫生是絕對不會做摘除手術的,她的父母都沒有在,根本不可能會簽字。
所以簽字的是眼前的兩個人。
張欣怡張了張嘴,解釋道,“是他簽的,當時你連命都保不住了,那一刀傷了你的子宮,如果不及時摘除,會有生命危險。”
“狗屁。”白玉忍住內心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會不知道,誰同意你這麼做的?易宥軒,你憑什麼?”
皺了皺眉,易宥軒臉色一沉,“你說我憑什麼,難道一個子宮比你的命還重要麼?”
他的話徹底激怒了白玉,她像是發了瘋一樣,猛地推開他,歇斯底裡的喊道,“對,子宮就是比我的命還重要,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沒了子宮意味著什麼,誰給你的權利。”
她抓著易宥軒的衣服,推搡著他喊道,“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做!”
“我什麼都沒了,你為什麼連我做女人最後的權利也要剝奪,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連我的自尊也踐踏。”
眼淚如泉水般順著白玉的臉頰滑落,子宮是她的最後一道防線,現在沒了,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