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鴨又飛了……
回去的路上,他能感受到她炙熱的眼光,一言不語,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賭氣,還是在較勁什麼,直到將她送到了她家門口,他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夏歡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歎了一口氣,懊惱自己的速度太慢了,下次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非常迅速且麻利地將他的衣服利落的脫掉,一次性摸個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的事情,在醫院後來的日子裡麵,夏歡總覺得沈恒在刻意的躲避自己,她連去了醫院食堂轉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食堂沒有找到,她就去了他的辦公室,沒想到他辦公室門口站著其他人,阻止她進去。
愛情成了難題,她隻好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上麵了。
一個病人有兩個心理醫生,在夏歡看來,這個方法很不妥,所以隻能將時間安排在一個早上,一個晚上,她是負責晚上的。每次其中一個人對周茜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如果其中一人在場,她會自覺的離開的。
幾天下來,周茜對夏歡的反感在日漸增加。
一天傍晚時分,簡赫不在房間內,夏歡站在了窗戶前,這一次她沒有經過周茜的同意,直接將傍晚的餘暉藏在了窗簾的身後。
果然躺在了病床上麵的周茜驚恐的坐了起來。沒有窗戶的光線,房間內很是昏暗,周茜不安的拉著被子。
夏歡打開了手電筒,一束光照在了周茜的身上,她慢慢的靠近周茜的身邊,說道:“這也是光,你害怕它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天隻要沒有完全的黑下來,窗簾不許拉上嗎!”她大聲的對著她吼道。
“為什麼不可以拉上,你在害怕什麼,沒有外麵的光線,我開著手電筒,這裡不是光嗎,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夏歡盯著周茜的眼睛,似乎將她看穿了一般。
周茜比夏歡想象的還要偏激,她從床上下來,拔掉手上的針管,赤著腳跑到了窗戶前,將窗簾拉開,如同獲得新生一般,站在窗口前,享受著還沒有下山的餘暉。
她雙手打開著,背脊挺直,沒有以往的病弱感,夏歡差點忘記了她是一名病人了。
陽光就是她的賴以生存的營養液,沒有陽光,她便一直在黑暗中徘徊。
夏歡將手電筒放進了周茜的被子裡麵,看著她貪婪的享受著陽光,哪怕是已經夕陽餘暉,她也竭力的吸收著,這是一種近似瘋狂的心理行為。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簡赫走了進來,看到周茜站在窗戶的位置,有些歉意的看著夏歡,“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已經結束了。”夏歡說道。
“我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大家可以一起吃。”簡赫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麵。
夏歡這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將塑料袋打開,卻意外的發現食物的包裝盒有被打開過,盒子裡麵是一塊奶油蛋糕,蛋糕上麵缺了一塊奶油,旁邊的奶油被磨平了,上麵有指紋的痕跡。
“夏歡,蛋糕是買給你的,吃吧。”簡赫將周茜帶回到了床邊,見到夏歡拿起了小蛋糕,笑道。
“你剛買的,是新鮮的嗎?”
“是啊,路過蛋糕店,他家的蛋糕又精致又好看,我很喜歡,就買過來也給你們嘗嘗。”
“精致,是挺精致的。”夏歡並沒有吃,放回到了包裝盒裡麵,解釋道:“我最近減肥,不吃高熱量的食物。”
周茜依靠在床頭,簡赫將食物包裝盒打開,盒子裡麵是兩排壽司,她用筷子夾了一個放在了周茜的嘴邊,周茜也隻有麵對簡赫的時候,特彆的信任與安靜。
她筷子上麵夾起來的是三文魚壽司,魚肉滑滑膩膩的,夏歡下意識的想到簡赫上次吃壽司的時候,隻吃了上麵一層薄薄蘸料,留下了自己的口水,壽司又看似完好的放進了包裝盒內。
“晚上張警官過來值班,我先走了。”夏歡起身,簡赫在她的身後喊道:“夏歡,一起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停了下來,對簡赫的靠近,她向來帶著抗拒感,卻不知道主要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簡赫的住址距離醫院不遠,步走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她沒有問夏歡住在哪裡,夏歡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著她一起往前步走著。
夏歡一直以為簡赫的住處,雖然不說什麼高檔小區,但最起碼比她住的地方要好很多,卻不想也是在一條小胡同裡麵,住在民區房裡麵。
胡同狹小,做飯的煙氣很難散出去,她被嗆的一直打噴嚏。
“你住在這裡?”夏歡有些質疑的問道。
“嗯,前麵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她指著胡同的儘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