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夏歡在新聞上麵看到了一個致愛行動的誌願者活動,是關心兒童心理方麵的。夏歡正在報考警察大學的犯罪心理學的研究生,為增加更多的實踐能力,她參與了這次的誌願者活動。
以前她也參加過類似的活動,不過這一次比較正規,聚集而來的誌願者都是經過選拔來的,每個人都很有能力,她也希望自己在這次活動中提升自己。
那個時候她對這個專業充滿了期待,性格要比現在更加的活潑。她沒有跟著大巴一起過來,提前到了目的地。一處位於郊區的一個福利機構,坐落在水邊,周圍環境清靜,她是坐著船過來的。
不過那天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沒有帶傘,船家給她一頂用草編製的帽子,戴在了頭上,下了船就趕忙去房屋下躲雨。
福利機構的外麵鋪著一層綠油油的草坪,鞋子踩在上麵,濺起了水花,地麵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水,但是鞋子一跑過去,草坪裡麵聚集的水挺多的,鞋子都有些濕。
她是第一個到了目的地,進入了房子裡麵,孩子們正在為了早餐而做出的禱告,她唐突的進來,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夏歡摘掉了頭上的帽子,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歉意地笑道:“我叫夏歡,今天的誌願者之一。”
給孩子們發放食物的中年女子端詳著她幾秒,對著一旁的相對比較年輕的女人說了什麼,年輕點的女人朝著她走了過來,說道:“現在是孩子們早餐的時間,我帶你去其他的地方。”
“麻煩你了。”夏歡跟著她後麵走去。
這家福利機構看起來有些奢華,歐式的外觀建築,五彩的琉璃窗戶,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頭頂處有三盞吊燈,水晶掛墜,搖曳著華麗的光彩。那些孩子們穿著統一的服裝,白色上衣,藍色褲子,服裝樣式簡單,但很乾淨舒適,他們雙手合十的做著禱告。
領班的應該是老師,戴著金屬外框的眼鏡,坐在台上,他睜開眼,敲了一下旁邊的木質的錘子,下麵的學生結束了禱告,開始吃飯。
諾達的空間裡麵,坐著幾十名學生,沒有人說話,隻有筷子觸碰碗碟輕微的聲響,而那些學生大概也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她覺得有些壓抑,覺得這裡更像是一個教堂。
帶路的年輕女人將她帶進了一個空房間裡麵,裡麵有三扇窗戶,如果門也算是一扇窗的話,那這個空間就是四麵通風,省了不少的水泥土磚塊的錢呢,他們也不怕遇到了下雨天,狂風暴雨了,這四麵窗戶會成為災難,何況還是坐落在河邊的位置。
“請問,其他人什麼時候到。”脫離組織的夏歡像是迷路的羔羊,要是普通的機構,她還自在些,但這裡顯然不是,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拘謹,約束,她都不敢亂走動。
“他們明天到。”
夏歡以為自己聽錯了,錄用的時間不是已經寫好了嗎,難道她看錯了,她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查看了郵件,上麵的日期沒錯呀。
“今天有雨,所以他們明天趕到。”
夏歡看向了窗戶外麵,也算不上什麼大雨,怎麼就該日期了,早知道她就跟他們一起過來了。
“你還沒有吃早飯吧?”
“對。”她擔心自己沒有趕上,所以昨晚出發的,今天早上趕到這裡,肚子已經空了很久了。
“我給你送早點。”年輕的女子走了出去。
夏歡躺在了床上,給明清發了短信,報了平安,便抱著自己的背包睡了起來。
年輕女子出去的時候沒有關門,房門是虛掩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霹靂啪噠的拍打在玻璃窗上。她不過睡了十分鐘左右,以為時間過了很久,看到桌子上麵擺上了早餐,想到那個女人送完早餐就出去了。
她坐到餐桌上準備吃東西,看到門外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白色的上衣,藍色的褲子,是這裡的學生。
“你想吃嗎,給你。”她拿著麵包對著那個小女孩說道。
女孩被發現了,驚嚇的縮回了腦袋,將門關上了,夏歡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麵包,扳開了兩半繼續吃。還沒有過多長的時間,那顆小腦袋又伸了進來,兩隻眼睛圓圓的,可是可愛。
“胡然又發瘋了,你是新來的老師嗎?”女孩望著夏歡問道。
夏歡想了想自己在這群孩子中應該是一個身份,應該算的上半個老師吧,於是點點頭,“嗯,胡然是誰,他怎麼了?”
“他是一個脾氣古怪的人,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將碗扔了,被老師帶到了小黑屋麵壁,現在整棟樓都是他的聲音,吵死了。”女孩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道。
“其他老師不管嗎?”
“我們都習慣了,可能等他喊累了,就停止了,但他的聲音太尖銳了,我耳朵被震的很痛。”女孩搖搖頭,胳膊隨著身體幅度擺動著,房門也被推開了。這個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與那群一起吃飯的孩子看起來年紀要小一些。
她走到了夏歡的麵前,看著她桌子上的食物,眼睛冒著亮光,問道:“我可以吃嗎?”
“可以呀,喜歡吃什麼隨便拿。”她豪氣的說道。
“那我可以一下子拿好幾個嗎?”
這裡的早餐不像國內經常吃的豆漿油條,而是很厚的麵包,還有法棍,典型的西式早餐,她吃不完,也吃不習慣。
“拿這麼多,你吃的完嗎?”之前他們可是已經吃過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