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樓道裡麵燈光閃爍不明,薛紫璿被人勒住了脖子,地板上散落了十幾個煙蒂,挾持她的人站在她的背後,一呼吸,能聞到很重的煙味。
“還想要逃跑嗎,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他挨在她的脖子處,身上散發著又潮又濕的黴味,嘴唇磨蹭著她的耳朵,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束縛住。聽到外麵的車子開走了,這才說出了話。
薛紫璿被他扼住脖子,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早已經埋伏好了,就等她回來了。她越是沉默,身後的人越是不悅。
常年吸煙喝酒造成牙齒暗黃,他咬住她的耳朵,堅硬的牙齒將她的白皙的耳朵咬出了血跡。薛紫璿想要掙脫,但是力氣懸殊大,根本就掙脫不了,眼睛裡麵帶著絕望與痛恨。
“跟我回去吧,我這次會好好對你的,好不好?”男子雖說的乞求,但沒有半點誠意,他是在要挾她。她多麼希望此時有人進來,也幻想著那個警察沒有走遠,她會被解救下來的,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有半點的動靜。
曹葉見她沒有反抗,炙熱的手掌掀開了她的裙角,肆無忌憚的順著她的腿部往上移動。薛紫璿無聲的哭泣著,她的反抗向來沒有用處,他總會找到她,然後狠狠的折磨她。
他一個轉身將她壓倒在牆壁上,親了她眼角的淚珠,笑的邪氣。他整個身體貼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低下了頭,咬住了他的肩膀,用儘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曹葉疼痛的叫了一聲,推開了薛紫璿。
她抓住了樓梯扶手往上逃跑,曹葉怎麼可能讓她輕易的離開自己的掌控之中,抓住了她的小腿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看到手掌處的血跡,咒罵了一聲,眼神變得凶惡,拉住了她的小腿,往後用力,薛紫璿整個人摔倒在台階上麵,下巴磕在了台階尖銳的邊緣,迅速的出血了。
“我說了,我會好好對你了,你怎麼就不聽我說完,等我說完話就這麼難嗎!”他低吼的對著她喊道。
薛紫璿不死心的繼續往上攀爬,抓住樓梯下麵的杆子,鞋子已經在掙紮的時候掉在了地上。
曹葉站在她的身後,他冷笑的看著眼前拚命逃命的女人,她往上爬了一個台階,他就輕鬆的往上走了一個台階,不急不慢,就在逗一隻掌控之中的動物。
“救命”沒有嘶聲裂肺的呼喊,而是從喉嚨深處傳出,細微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台階上的灰塵被她呼吸進去,她嗆的臉頰變得紅腫。可是一回頭,那個人神態自在輕鬆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與她費力的神態相比,她簡直就是一個逗人樂的小醜。
“走啊,不是讓你走的嗎,你現在是學烏龜嗎?”他蹲在了她的身旁,抬起她的下巴,眼神貪婪又鄙夷,“可你將我當王八了。”他手指就像鐵錘,薛紫璿的下巴脫臼般的疼痛,眼淚混合著血水一起流進了嘴巴裡麵,又鹹又腥。
“你還敢報警,之前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是不是我的警告太無用了。”
她死死的盯著他,帶著她毫無用處的倔強,她受夠了,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嫁給一個傻子,最起碼那個傻子給她房子,讓她吃穿無愁。
“我最討厭你現在盯著我看的樣子,”他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上,帶著猖狂的笑,“我不要的小東西,竟然還有人搶著要,經過我的允許了嗎,誰讓你將自己賣了,誰讓的?”他拍打著她的臉頰,將她的自尊踩在了泥地裡麵踐踏。
樓道裡麵的感應燈一直都在忽閃個不停,突然間頭頂處的燈光完全亮了起來,她看到台階的上麵站著一個人。一雙白色乾淨的運動鞋,米色的休閒褲,白色的毛線衣。他雙手拿著一把刀,身體半縮著,微微的發抖。
“易康……”她終於喊出了聲音,不可以思議的看著他。
“放,放開小璿。”他往前走了一步,手裡麵的刀一直對著曹葉,從他開始於薛紫璿相識之後,這個男人就一直在找他們的麻煩,每次他一出現的時候,他都特彆的害怕,想要逃跑。
可是看到薛紫璿被他欺淩,他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將她護在了懷裡,保護她,他身上的淤青與傷疤才會越來越多,漸漸身體的疼痛都已經麻木了。
曹葉看到他的時候滿臉的不屑與嘲諷,“又是這個傻子。”他站起來,將腳下的薛紫璿踢到了一邊,順著台階上去。
“怎麼樣,想要打我,殺了我?”他不屑的冷笑著,拎住易康的領子,掃了一眼地上的薛紫璿,“這個女人都將你當做了傻子,你還護著她乾什麼,傻子就是傻子,這麼容易被人騙。”他伸出手,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刀給我。”
“不,小璿是我的未婚妻,我……我要保護她。”他雙手緊緊的抓住刀,對著曹葉。
“傻子。”他一個甩手將易康扔到了牆邊,摔倒在地上,看到他們對自己露出驚恐的表情,笑的更加的狂妄,“想要殺我,給你機會,你敢嗎?”
易康不斷的後退,曹葉卻一直逼近,手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這次直接往他身上最明顯的地方揍了下去,不斷的喊著傻子,傻子。
他性格溫和,但也有被激怒的時候,拿起刀的時候,薛紫璿先一步搶奪了他手裡麵的刀刺進了曹葉的身上,雙手被液體染紅,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扶起易康從曹葉的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上去,躺在台階上的曹葉看著腹部的刀,掙紮的從地上站起來,他扶住台階,下一秒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