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璿的案子已經拖了很久了,現在上麵催的急,加上所有的證據指向了曹葉,可曹葉對於已經確定他犯罪的證據,根本就不承認,讓警署的人非常的著急。
證據都擺到了他的麵前,黑色的行李箱,丟掉的斧頭,酒店的監控錄像,還有薛紫璿的血跡,斷了一根的手指。
曹葉不認承認自己殺了薛紫璿,就算現在證據很足,可是被害者一直沒有找到,就算被殺害了,屍體也沒有被發現,隻有一根斷掉的手指頭。隻要曹葉一直不鬆口他將薛紫璿藏在了哪裡,屍體他們一直都找不到,很難將他判罪。
而就在此時,明清接到了一個單子,要求她必須打贏這場官司,判定曹葉入獄,她的委托人是易康。
夏歡一早上就看到明清拿著一封郵件失神,湊過去了看,才發現了上麵寫了什麼,說道:“易康出手挺大方的,要是你幫他打贏了這場官司,他直接送你一棟房子。這下你就不用到處租房了,來回搬家也是麻煩,還有很多你預測不到的意外事故,但是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後,一切就安穩了很多了。”
明清拿著紙質的文件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嗅到了墨汁的味道,慵懶道:“我又不是買不起房子,用不著眼紅彆人的住處。隻不過暫時還買不起一處帶院子的小彆墅而已。”
“有誌向,等你買好了彆墅,我給你當免費的女傭,隻要給我一個小房間免費住就行了。”她從冰箱裡麵拿了一瓶酸奶,揭開了瓶蓋,喝了一口,眼神瞥了她一下,問道:“那你是答應了幫他打官司,還是不答應呢?”
“好奇了?”她扭過頭看向了她,說道:“其實現在不能將曹葉定罪,主要是沒有找到薛紫璿,不知道她到底是生還是死。但又在曹葉丟掉的斧頭上麵發現了一截斷掉的手指頭,薛紫璿很有很能被他分屍了。曹葉隻要一直否認自己殺了薛紫璿,警方又一直沒有找到薛紫璿的下落,雙方僵持不下,都持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不過要是讓我為薛紫璿辯護的話,那曹葉的勝算就會又減少百分之十。”
“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夏歡有些著急的問道。
明清糾結著看向了她,“夏歡,這次的辯護跟我之前的不一樣,我算是半個證人了吧,畢竟我是親眼看到了曹葉從酒店裡麵出來的。”
“這應該不是你的困擾吧?”她看到明清猶豫的神情,不像她果斷的風格。
“說來也是奇怪,按理說我看到曹葉拖著黑色的行李箱走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又看到了他吃力的將行李箱拖到了車子的後備箱內,我應該是最懷疑他的,甚至可以作為受害者的證人出庭的,但是我一直有一個疑惑,一直沒有解開。”
“你沒有聞到箱子裡麵的血腥味?”夏歡問道。
“嗯,警察找到了斧頭跟行李箱的時候,裡麵有大麵積的血跡,那麼當時薛紫璿的屍體應該是被曹葉放在了行李箱裡麵的。在電梯那麼密封環境中,隻有我們兩個人,行李箱是拉鏈的,氣體可以從空隙裡麵散出來的,但我竟然沒有聞到。”
夏歡擰眉,“你之前也說了,可能他用塑料膜將薛紫璿整個人都套住了,那把斧頭不就是被他用塑料袋包裹起來的嗎,味道自然散布出去。你還說了當時曹葉身上的汗味,煙味很重,你不適應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是覺得他拖出來的箱子裡麵並不是薛紫璿的屍體。”明清癱坐在椅子上,身體慵散著說道:“我要是答應了易康,幫薛紫璿辯護,證明曹葉的箱子裡麵就是薛紫璿的屍體,跟我內心的想法完全不同,這件事情難辦之處就是我自己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帶著懷疑的角度。”
“你的意思,是要拒絕易康?”
“對。”
夏歡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又喝了一口牛奶,對著她笑了笑。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這個笑容,我覺得瘮得慌。”明清挪了挪位置,距離夏歡遠了一點。
“似乎每一次你都是站在與其他人相反的方向,你是我第一個認識的人中不懼怕輿論的人,並且付出行動的勇者,我敬佩你。”
“這是好話,還是故意損我?”她怎麼聽得有些不對勁呢。
“誇你呢,”夏歡誠懇的笑道:“你是一個儘責的律師。”
“那是自然,我一直都是很守規則的。”她傲嬌的抬起自己的頭說道。隨後有些擔心道:“你挺關心易康的,我拒絕了他,是不是讓他的情緒更加的低落了,會不會出事?”
“沈醫生說了,易康是一個成年人了,雖然他的心智比普通人要弱了一些,但不是傻子。易阿姨還在醫院裡麵呢,他要是出事了,誰來照顧易阿姨呀。”
“那就好。”明清鬆了一口氣。
易康不知道就算他不用找律師,薛紫璿的案件會直接劃分給了檢察官受理。
當明清拒絕給他當律師的時候,張川過來說檢察官已經開始受理此次案件,讓他放心,暫時不用被這些事情受困,好好的照顧易媽媽。
而此次受理案件的檢察官是左新睿,他從外地回來就來到了明清的家,為了上次同事對她的冒犯,再次過來道歉的。
夏歡過去開的門,見到左新睿的時候,對著裡屋的明清喊道:“清,有人找你。”
她迎著左新睿進來,左新睿長得很奶氣,就是一張娃娃臉,但是這張臉總是繃著,可能是因為職業的關係,所以給人距離感,不好接觸,帶著威嚴的感覺。
“你先進來吧,清正在洗頭,很快就出來了,我給你倒水,你是喜歡喝茶還是喜歡喝咖啡?”
“咖啡,謝謝。”他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坐在了木質的椅子上麵,腰挺的很直,坐姿規範的像個小學生,這一點倒是跟沈恒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