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院的鄭老師已經回來了,夏歡也不用那麼忙了,鄭老師一直都是他們醫院的金字招牌。她回來了,一些病患還是過來預約她的號。
夏歡也能提早的下班了,這是院長給她辛苦一個月的福利。
一直都是沈恒接她下班的,她這次比較早就先去了他的醫院。醫院裡麵好幾個護士已經知道了夏歡,有一個護士直接上來說道:“夏小姐,沈醫生還在手術,你可能還要再等一會兒。”
“沒事,我就坐在這個椅子上麵等他就好了。”總是去他的辦公室,似乎有些妨礙他平時的工作了,所以她這次比較乖巧的坐在了大廳的椅子上等待他。
她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醫院的門口,從來來往往忙碌的人群中,看到了一道身影,是程炎。她記得前兩天他被那個少年用鐵棍打了一下,力道很重,肩膀處一定會淤青的。她並沒有想要跟他打招呼,不過今天看他的打扮似乎與平時不同。
程炎每次去醫院找她的時候,都是穿著西裝,打扮的一絲不苟的,今天倒是意外,穿著寬大的T恤,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發型帶著一些微卷,裝扮比平時的樣子最起碼年輕了五歲。
他一進來朝著醫院的前台走去,嘴上掛著一絲邪氣,手指繞著身前掛著吊墜的繩子,他徑直的從夏歡的身邊經過,雙手趴在前台的桌子上,帶著媚氣的笑,說道:“美女,外科醫生號怎麼預約?”
前台的護士小姐姐,掃了他一眼,要不是他長得不算難看,人家看他這不正經的態度,根本就不想理會了。
“現在手機就可以預約了。”她拿出了一張報紙,對著他說道:“掃一下上麵的二維碼,添加公眾號,選擇你要掛號的科類,提交材料就好了。”
“這麼麻煩,”他拿出手機,對著她說道:“要不你幫我預約吧。”
護士以為讓她幫忙填寫資料,誰知道他手機顯示的畫麵是個二維碼,護士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微信號,你加一下我唄。”
夏歡坐在的位置距離前台不遠,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這個男人還挺花心的,一邊跟著富婆交往,一邊又是搭訕其他女孩,可憐了那個女人,總是遇人不淑。
她哀歎的時候,程炎手裡麵拿著一個單子,在她身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扣在頭上的墨鏡重新戴在了鼻梁上麵,從鏡片中一直盯著夏歡看。
夏歡被這一道炙熱的眼神看的有些煩躁,轉過頭,將他的墨鏡摘了下來,說道:“程先生,你看夠了沒有。”
他玩世不恭的姿態,一隻手搭在夏歡的椅背上,歪著頭,笑道:“美女,不是我看你,是你一直盯著我看,這不我過來了,被你看個夠,你怎麼還生氣呢。”
“我盯著你看?”夏歡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似的,手裡的墨鏡扔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沈恒脫掉了手術服出來了,她看向了前方,說道:“你有什麼好看的,油膩的讓人反感。”
她起身朝著沈恒走過去,手卻被人拉住了,程炎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皮膚既白皙又很嫩,滑滑的,他另一隻手也摸了過來。
“我不好看,美女,為了讓我注意你,你也太不誠實了吧。”
“我說放手!”沈恒已經過來了,她咬牙切齒的對著男子說道。
“不放。”
程炎不僅不放,還用力將夏歡拉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跌到了他的懷裡麵。夏歡一拳揍到他的臉頰上,一隻腳抵著他的腳踝,手臂用力,將他扔在了地上。
她的豆腐,也是他能吃的。
沈恒看到了夏歡,走了過來,又看到了地上的男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欺負你了?”
“沒有,”夏歡看了一眼前台的護士,說道:“這個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覺得你們醫院裡麵最好多配幾個保安,對待這種,不能心軟,不然他就會得寸進尺。”
她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剛才沒注意,手臂磕到了椅背上麵。沈恒看到了淤青,看都沒看地上的人,拉著夏歡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麵。
他為她上了藥,說道:“你今天過來挺早的,是休息嗎?”知道每次夏歡上藥的時候,意識裡麵都會感到很痛,所以他每次上藥的同時就會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是我們醫院的鄭老師回來了,很多病人還是分配到她那裡去了,我也就輕鬆了些,下午沒有預約的病患,我可以提前先走的。”她有些開心道。
“那是不是說明你之後的工作不用加班到那麼晚了?”
“肯定還有加班的,不過不會像這幾天加班的這麼頻繁了。”
沈恒幫她上完了藥,夏歡一直盯著他看,說道:“沈醫生是我認識的人中,長得最好看的。”
經常被她這樣說,沈恒臉皮薄,但是也漸漸的習慣了。
夏歡拿起他桌子上的香薰,對著冒出的煙氣吹了吹,說道:“我想要弄清楚兩年前我被冤枉的事情,可能會向醫院請幾天假,再去一次福利院。”
“你一個人過去?”沈恒微微蹙眉,不放心的問道。
“嗯,沒事的,我已經去過一次了,對那個地方還是比較熟悉的。”她覺得簡赫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她已經死了,那個福利院裡麵,關於那個呂佩還有那個虛構出來胡然的小孩。一直都是一個謎題,兩年前自己選擇逃避,現在知道逃避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
“我陪你吧。”
“不用,你還是好好的工作,要是為了我那些小事情,浪費了你的時間,有可能就流逝了很多人的生命。我到了那裡之後,每天晚上都會給你打電話的。”夏歡的下巴抵在桌麵上,抬著頭,對著她笑道。
“我不是不放心,隻是你離開這裡,我會有些不習慣的。”
夏歡走到了他的身邊,雙手放在了他白色大褂的口袋裡麵,擁抱著他,“我也舍不得你,”然後抬起頭笑道:“又不是以後不見了,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矯情了。”
“我會很想你的。”他回抱著她,與夏歡的嘻嘻哈哈不同,他是很認真的說道。
夏歡低頭,翻開了他的口袋,看到她之前在他的口袋裡麵寫下自己的地址,現在筆記還在,她說道:“你都不洗自己的衣服的嗎?”
“清洗過了。”
“說謊,你看這個還在。”突然間有些嫌棄他的這件白大褂了,奇怪的是上麵沒有什麼汗臭味,還是帶著淡淡的檸檬香氣。
“乾洗的,”他看到口袋裡麵的字跡說道:“你自己擦一擦,是不是字跡蹭不掉。”
夏歡試了試,“你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