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無所謂的語氣道:“一個跟蹤我上船的人,他明天就回去了。”
張老師這才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張徹小聲道:“這人誰呀,這麼拽,院長嗎?”
“吃你的飯,話這麼多。”
晚餐結束後,張徹給自己多拿了幾塊餅,裝進了兜裡麵。
夏歡將他送到了帳篷前,四周無人,她問道:“你早上說你睡得很死,最後還是被人潑了水才醒過來的?”
“我自己都很詫異,在那樣的怪地方,我竟然睡得這麼深,”說道這裡,他不禁埋怨了夏歡,“還不是因為你,我在火車站站著一天一夜,能不困嗎。要是有人趁我睡著了,捅一刀,我恐怕都不知道。”
“睡得這麼深?”夏歡打開了帳篷,“進去睡覺吧,我給你預約了船,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張徹扒開了帳篷,“你不是在這裡待一個星期就離開了嗎,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我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事情,不用等我。”夏歡將他塞進了帳篷裡麵。
希望今晚不要下雨,路燈閃爍了一下,她在張徹的身邊放了一個手電筒,希望這一晚風平浪靜。
她洗好了澡,想要開窗戶通風,窗戶一開,風吹了進來似乎還帶著雨滴,砸到了她的臉上。她往下看了看,張徹的帳篷裡麵亮著光,他不會現在就將電筒打開了吧,這才幾點,不過也從倒映出來的影子上可以看出來,他在裡麵住的還挺開心的。
她吹好了頭發躺在了床上,打開的窗戶沒有關上,有風吹進來,也涼爽一些。
張徹待在帳篷裡麵,嘴裡麵吃著之前藏起來的肉餅,盯著帳篷上麵,看到光滑的布波浪的滾動著,雨滴滴落在帳篷上,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坑。他用手指捅了捅,托著自己的下巴,要是一直都是這樣的雨滴,也算還好。
夜色加深,張徹在這裡根本就睡不著,電筒的光線也越來越暗了,他隱約的看到了帳篷外麵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見到他慢慢的靠近,還以為是夏歡終於看不下去,不忍心讓他待在這裡受罪,帶他離開的,當他開心的拉開了帳篷的拉鏈,出現的不是夏歡的臉,而是一個男人的臉龐。
因為受到的驚嚇太大了,他直接跳了起來,大聲喊道:“救命,救命!”
站在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反應會這麼大,也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點他還沒有睡著,趁著四周還沒有人過來,立即跑走了。
夏歡被他的聲音給驚醒了,打開了窗戶,發現帳篷被人掀翻了。她連忙下落,跑到了教學樓下麵,喊道:“張徹,你還在嗎?”
“張徹!”她又喊了一聲。
張徹從已經泄了氣的帳篷中伸出了腦袋,看到夏歡的一刻,立即抱住了她,可惜自己的雙手都被帳篷束縛住了,跑的太快又被帳篷拉了回來,差點沒有給夏歡行大禮了。
“小心,”夏歡扶住了他,問道:“怎麼了,帳篷怎麼這個樣子,風吹得?”
“不是,有人,剛剛有人過來,我看到他了,嚇死我了。”他跌坐在地上,拉住夏歡的手,“你不能再放我一個人待在外麵了,不管說什麼,我今天都要跟你一起了。”
“行了。”一個男孩子竟然比她還要膽小,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了,她皺起了眉頭,將張徹從帳篷裡麵解脫出來。時隔兩年自己的一頂帳篷竟然毀在了一個叛逆少年的手上。
“這裡的人怎麼做事情都是這麼鬼鬼祟祟的,他剛才一直在我帳篷外麵徘徊,還好我沒有睡覺,一開始還以為是你過來了,誰知道一拉開帳篷,就是一個男人的臉。”回去的路上,他還在不休的說著。
“男人的臉,你看清楚了,是這裡的老師嗎?”夏歡放慢了腳步,對著身後的張徹問道。
“反正不是這裡學生的臉,應該是一個年紀大點的人,但是他離我的臉太近了,又好像看清了,但又認不出他是誰。”張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無奈道。
走進了她的房間,夏歡神情嚴肅道:“張老師嗎,就是今天晚飯帶著學生做禱告的老師,是他嗎?”
張徹閉上了眼睛,將張老師的臉頰跟今晚出現的人臉作比較,一睜眼,發現自己的眼前忽然多了一張人臉,差點嚇得又坐在了地上。
“夏歡,你故意的吧。”
“想清楚了嗎,是不是他?”夏歡往後退了幾步,問道。
“很相似。”他擰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