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見到房間裡麵的人不是夏歡而是一個男人,雖然微微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對著他喊叫,說道:“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她既然來到夏歡的房間,一定是找夏歡的,怎麼讓他下樓了,還是這個女人一開始就知道夏歡的房間裡麵還有一個人。
沈恒跟著她下了樓,他站在外麵等她,她則去了一個房子裡麵。
當時夏歡正站在大廳門外跟鐘清沐說著什麼,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等到他們說完了話,夏歡才發現了他,朝著他走了過來。
而那個女人也從房子裡麵出來了,手裡麵拿著一個盒子,對他說,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盒子裡麵的東西可以告訴他們。
沈恒將這些事情都跟夏歡說了,當時張徹住進她的房間的時候,李老師可是好一頓難看的臉色,巴不得讓張徹連夜走。怎麼到了沈恒這裡,不僅不趕他走,還給他送東西,這年頭果然是長得好看就是硬道理。
沈恒莫名的跟著魏延走,夏歡也跟在了一旁,魏延道:“夏老師你不用跟過來的。”
“我當然要跟著了,他是我男朋友。”夏歡一隻手挽住了沈恒的胳膊,說道。
魏延轉過了視線,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必須將沈恒看緊一點,不然以他這種禍害人的長相,很有可能男女通吃的,她擋在了魏延跟沈恒的中間,讓他們之間少點接觸。
“李老師什麼時候跟你說我男友是這裡的新老師的,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她又看了一眼沈恒,對著他問道:“你知道你是這裡的新老師嗎?”
“不知道。”
“李老師安排的,我隻是按照她的要求來做事的。她是今天早上跟我說了這件事情了,還幫沈老師準備了一間客房。”
“客房就算了,他跟我一起住。”
“夏老師,”魏延停下了腳步,帶著一些教導的語氣說道:“這裡的學生都是未成年,希望夏老師注意自己的儀表與言辭,不要給學生做錯誤的示範。”
“這個也不能說?”夏歡嘴角抽了抽。
魏延繼續領路,到了校內的診所,校醫見到夏歡的時候,還因為上次的事情,認為夏歡做事馬虎不負責任,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這是新來的醫生,李老師安排進來的。”魏延對著校醫說道。
他掃了一眼沈恒,有些絮叨道:“這裡又不忙,怎麼又進來人了,不是添亂的嗎?”
夏歡很想過去對著他大聲的糾正道:“我家沈醫生是鼎鼎有名的外科醫生,來這裡給你打下手,那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否則你是哪位,他都不會在意的,哪能輪到你牛哄哄的。”
“呂佩是不是在這裡養病?”魏延想起之前沒有上課的呂佩,對著校醫問道。
“在裡麵呢,這孩子因為被人喂錯了藥,連連高燒,現在已經好點了。”他看了一眼夏歡,說道。
他們走進了裡麵,夏歡看到了呂佩躺在了白色的傳單上,臉色好轉了很多,見到她過來的時候,準備起身。
“還打著點滴呢,小心回血。”她說了一句,呂佩看了一眼自己打了針的手,不敢亂動。
魏延見她還是病著,作為老師理應關心自己的學生,先是看了一眼她吊了什麼水,又小心的翻看著她的手背。
呂佩這隻手已經紮針好幾次了,出現了一些淤青,魏延對著身後的校醫問道:“發燒這麼嚴重的嗎,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好。”
又不是什麼大病,怎麼吊水兩天了,還不見好,不會是這個醫生能力不行吧。他又掃了一眼沈恒,這些來路不明的人都能隨時的被這裡的老師安排工作,可想而知他們的敬業度多多麼的差,不然怎麼會讓一個人來這裡當一個星期的老師,上課時間也是隨她所願,又想到了自己,一個專業不對口的人也能當老師,真是為這裡孩子的未來感到憂心。
“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的,這個地方本來就很小,你們都圍在這裡,人呼吸都難。她發燒的厲害,已經有所好轉了,要是你能將她迅速的治好,你就將她帶回去。”
醫生脾氣也挺暴躁的,魏延說了兩句,他能一下子吐槽十來句。
“她吊針要滴到什麼時候?”魏延冒著被訓斥的後果,又問了一句。
“放心,今晚就能回自己的宿舍了,我這裡也是不收養閒人的。”
夏歡拉了拉沈恒的衣服,這個人太凶了,要不他還是跟她回去。李老師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給沈恒安排工作,她怎麼知道沈恒懂醫,弄得好像之前就認識他一樣。
突然間,夏歡眸色一亮,李老師給沈恒關於張老師行蹤的車票,張老師來過他們城市好幾次,也許是知道沈恒這個人,可是李老師她怎麼知道,除非她也跟著張老師一起去過,但盒子裡麵隻有張老師跟呂佩的車票,沒有她的,這是故意將自己跟張老師撇清了關係。
那她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沈恒,為什麼這麼信任他,沈恒並不認識這個李老師。相比較沈恒,夏歡一直在追查兩年前的事情,也對張老師感到懷疑。當沈恒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就算不慌張夏歡的房間莫名多了一個男人,但也沒有必要將盒子給了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