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也看了過去,他和簡赫不熟,交集也不多,唯一相處的時間也就是在醫院治療周茜的那段時間,就算是那個時候,他與簡赫也沒有說過幾句話,談不上關係很好。
李老師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看到你們在一起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談起簡赫。”
她這話明明是有所暗指,其他人聽了還以為她插足彆人的感情似的,順勢牽住了沈恒的手,對著李老師說道:“我跟沈醫生在不在一起,跟簡赫有什麼關係,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家沈醫生跟簡赫走的多近,不好李老師好像跟簡赫關係挺好的。”
夏歡淡笑道:“你剛才說兩年前,你去實驗室拿一樣東西,是什麼東西?”
“張盛易非法實驗的東西。”
“你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親眼嗎?”
“那是當然,不然沒有證據會來冤枉他嗎?”
“是其他人讓你去拿的,還是你自己要拿的?”
“我自己。”李老師掃了一眼夏歡,昂著腦袋,眼睛直直的盯著她,一眨不眨的,似乎想讓人肯定她沒有撒謊。
“既然這樣,你怎麼還拿錯東西了?”夏歡冷笑道:“宿舍樓的火災不就是因為你在實驗室拿錯了實驗品,才引起的火災嗎。你說你親眼看到張老師的實驗品,卻依舊拿錯了,意外,還是你本來就不知道張老師在實驗室到底做了什麼實驗。”
“我是不清楚,但是那兩個去世的孩子,不就是證據嗎,能有什麼好事,他給他們注射的東西,吃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靜悄悄的,神秘的不想被其他人發現。”
夏歡看向了張盛易,他走到了呂佩的麵前,抓住了她的手,呂佩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她是害怕張盛易的,也可以說這裡不僅包括學生害怕他,也有些老師更是懼怕他。
“你來告訴大家,我都對你做了什麼,實話實說就行了。”他的聲音溫和了許多,既然從嫌疑人的嘴裡麵說出這些事情,讓人產生懷疑,那就讓被害者自己親口說。
呂佩目光有些求助的看向了夏歡,跟幾年前胡逸信失蹤的時候一樣,被所有人圍著,聽她說什麼。她也跟幾年前一樣,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撒謊,還是實話實說。
夏歡知道她的顧慮,安慰道:“說吧,將你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我們都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的。”
呂佩掃了一眼張盛易,她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胳膊細瘦,關節的地方也有些淤青。她將自己的手臂伸到了大家的麵前,其他人紛紛上前看了過去。
“針眼?”有人不確定道。
不知道她手臂上的針眼到底是治病還是損害她的身體。
“張老師說我的身體不好,給我注射疫苗。”這是張盛易的原話,她沒有多添加什麼內容。
其他人沉默許久了之後,呂佩看著彆人的眼色,繼續說道:“我……之前去過醫院。”
張盛易接過她的話說道:“這孩子身體也不怎麼好,所以帶她去了醫院看病,”他看向了夏歡,“車票並不是隻有那一張。”
夏歡自然知道他所說的那一張指的就是他丟掉呂佩的那張車票。
呂佩繼續說道:“我經常發燒,都是張老師陪著我去看醫生的。”
像她這樣的人,原本就不願意麻煩彆人,就怕下一秒被人趕出了唯一生存的地方,也幸好這個不善言辭的張老師從來都沒有跟彆人說道她體質很差的事情。
除非發燒的時間點在晚上,他會將他送往校醫去,不然隻有她感冒咳嗽了幾聲,張老師都能預感到她接下來就會發燒,明明這島上也有醫院,他卻帶著她去了很遠的地方看病。
“這附近醫資匱乏,她是易感染體質,需要長期治療的。”張盛意淡淡的說道。
“也是信誠醫院嗎?”夏歡擰了擰眉頭,“可是那地方太遠了,為什麼偏偏選擇那裡?”
這附近醫資匱乏,但他所包含的附近也太廣泛了,去了信誠醫院,一趟車程的時間就是一天一夜,未免太誇張了。
“有人建議我去的。”他說道。
“誰?”
“就是夏老師一直提起的簡赫,兩年前你們還沒有來到這裡做誌願者活動的時候,她就已經來過這裡了。”張盛易說道。
“她建議你去的?”夏歡又看向了李老師,問道:“所以你認識沈恒,真是是因為簡赫,簡赫有跟你說了什麼?”
“她那樣的人,能跟我說什麼。”她不屑的說道。
“兩年前,讓你去張老師的實驗室偷取他的實驗成品,也是因為她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