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書跟程炎住在相鄰的兩個房間,之前程炎過來的時候,一般都會住張鑫的房間,因為今晚車書也來了,方阿姨不好讓程炎再住進來,為了兩邊都不得罪,分彆安排了兩個客房。
早上張徹一睜開眼睛就猛地坐起來,然後對著方阿姨問道,他媽媽有沒有回來,他心裡麵始終懸著一根弦,緊繃著,沒有見到張鑫回來,他就會一直處於緊張,擔心的狀態下。
公園裡麵死了一個人,他一想到這個事情,看到女屍手腕上佩戴的鐲子與張鑫的一模一樣,腦子裡麵就會胡亂的想著。
這時外麵來了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領隊的是張川,張徹之前跟他打過照麵,認識他。見到有警察來到他家,立即飛奔樓下,問道:“張警官來這裡什麼事情?”
張川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問道:“程炎是不是在這裡?”
張徹皺眉,這個程炎又做了什麼禍事,給他們張家添麻煩,指了指樓上的一個房間說道:“他就在裡麵,我幫你將他喊下來吧。”
他有飛速的上樓,推開了程炎的房門,看到他已經起床,坐在了書桌前看書。
張徹滅有敲門,直接進來的,程炎似乎也習慣了他的不禮貌,側目看向了他,問道:“有事?”
張徹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後,看他悠閒自在的,還真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了,不過就是討好女人,吃軟飯的男人。他沒什麼好氣的說道:“來了一撥警察,指名點姓的說找你,你最近又做了什麼爛事,你自己心裡清楚,趕緊下去吧,彆讓人家等久了。”
程炎也不惱怒他的態度,將書合上,跟在了張徹的身後下了樓。
張川身姿筆挺的站在一樓的客廳裡麵,手裡麵拿著一個記事本,身後還有兩個警官在詢問方阿姨一些事情。程炎零星的聽到了一些是關於公園裡麵的女屍。
“張警官。”程炎對著他打了招呼,大家之前都有見過,沒有那麼拘束,雖然張川依舊都是板著一張臉,讓旁人看了,都會有些緊張與害怕。
張川也不說其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程先生,你認識照片上的女孩嗎?”
張川遞給了他一張照片,對著他說道:“受害者叫崔農,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不久,在這個小區裡麵做家教,輔導孩子功課,你認識嗎?”
程炎盯著那張照片細細的看了許久,微微蹙眉,“有點印象,不過有些記不清。”
張川又換了一個說法問道:“本月的十七號,你是在上海還是在本地?”
他說:“我本月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上海,中途又回過一次A城,不過待了一天又回到上海了。”
“記得回來的哪天是多少號嗎?”
“記不清,不過我有回來的車票,我找給你們看。”他再次上了樓,下來的時候,手裡麵多了一張車票,笑道:“正好是十七號,你看一下。”
張川的神情更加的嚴肅了,“為什麼回來一天,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關於酒吧談資商的事情,對方突然撤資,我隻好回來一趟,因為新店是在上海開辦,投資者大都是A城的商人。有人撤資,我隻能回來一趟,解決了這件事情,就再次的回到了上海繼續為酒吧的事情忙碌了。”
“十七號,你回來的當晚,還見了什麼人,有沒有去公園裡麵?”
“沒有。”程炎想了一下回答道。
他這句沒有,張川挑了一下眉毛,監控裡麵拍到的畫麵,可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他跟在一個女孩的身後進入了公園裡麵。女孩不是小區裡麵的人,不會有公園的磁卡,沒有磁卡就不會進入公園裡麵。
但是當晚那個女孩是順順利利的進去,那個女孩就是在公園裡麵的女屍。
張川來之前就調查了程炎這個人,雖說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行為舉止也很禮貌紳士,卻不想是一個靠女人存活的男人。
他經常出入這個小區,並且在這裡住下,有進入公園的磁卡也很正常。
所以那個女孩能進到裡麵,難道是因為程炎將自己的磁卡給她了。
“沒有?”張川對著身後的兩個警員看了一眼,那兩個警員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公園旁邊就有一個監控,這個男人竟然敢當著他們的麵撒謊,這是勇氣可嘉還是智商掉線了。
張川道:“我在監控裡麵發現了你的身影,並且那個受害者就在你的前麵,你們兩幾乎是前後腳進入公園裡麵的。”
程炎聽他說完之後,臉色蒼白,心裡麵在暗想,難道又是他出現了,為什麼近段時間他的出現,時間間隔的特彆的少,幾乎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導致程炎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以前另一個人格都是闖禍,他來收拾爛攤子,所以他很清楚他忘事的時候,就是他出現的時間,偏偏這幾次,他毫無察覺。
“程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吧。”
張川沒來見程炎之前,都是對他有些懷疑,這次程炎自己將他的嫌疑值提升,怎麼可能不帶走他。
張徹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大概開解到了一些,追了出去,問道:“你們帶走他,是不是說明他就是殺人凶手。”
帶走並不代表他就是凶手,不過他的嫌疑很大,最起碼現在警方對他保持高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