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夏歡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還有之前的貨車司機,他與被他殺害的人也是世行貿易的。”
周舫的手機沒有被自己拿走,夏歡將他拍到的死者的照片拿到了張川的麵前,“死者的頸部有一道很細的勒痕,與青緣田地裡麵的受害者一樣。我並不是護著周舫,隻是想問一下張警官,周舫為什麼要阻止報警,他不過去世行上班一天的時間,從屍體僵硬程度,死亡時間應該是超過一天左右的,這件事情跟周舫沒有關係,他為什麼還要阻攔報警呢。”
張川看向了周舫的房間,神情凝重道:“你確定你是真的了解他這個嗎?”
“了解不是很多,但是世行的確有很多貓膩,那個爆料者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昨天晚上她看到的視頻,中途停止了播放,被莫名的刪除,是發視頻的人故意行為,還是有人特意為之。
張川看到了那一疊的書籍,問道:“你怎麼突然有了這些書,還有報紙,怎麼會突然間對世行感興趣,你們不是一直隻對青緣感興趣嗎?”
夏歡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說道:“隻是青緣的話還好,但我們是順著青緣這條線查到了世行,世行最近的報道都不怎麼好。”夏歡看向了張川,說道:“世行真的有走私文物嗎?”
她想到了青緣,田埂維護的磚塊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青緣孤兒院的廢棄的磚塊,其他廢棄的樓棟依舊矗立在荒廢的地皮上。
上次那個村名說的也有一定的理由,那是因為廢棄的樓棟是有主人的,可是相比較那些被人遺忘的樓房,地皮不是更重要嗎。那些爛尾樓占著地麵,不僅僅浪費了土地資源,而且給周邊的人帶了一絲的恐懼。
全部都是破舊的樓房,不能住人,倒是挺能嚇人的。
青緣的舊址已經被夷為平地,砌牆的磚塊也不放過,成了田埂上的護欄。
其實世行貿易已經跟青緣扯上了說不清楚的關係了,田埂上那些紅色磚塊中間形成的瓶子形狀的空隙,那些人想要隱瞞什麼呢?
青緣是在十幾年前成立的,世行貿易如果是走私文物的話,那是不是青緣裡麵有什麼東西是他們要找的?
張川麵對夏歡的問題,有些調查是不能與外人說的,就算是自己信任的人,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中間有會有很多的意外。
夏歡見他沒有回答自己,轉移了話題,“張警官現在過來是想要訊問周舫嗎?”
“有些問題還是需要問一下的。”
“我幫你去叫他。”她走到了房門前,敲了房門,裡麵應了一聲,夏歡轉開了把手,發現周舫正站在窗口,聚精會神的看著下麵。
她走了進來,大概猜到他在看什麼,說道:“你覺得自己一直在看他,他會不會知道?”
周舫回過頭看到張川也進來了,繼續看著窗外,“他剛才對我打招呼了。”
恐怕朱水瀧早就知道了潛入他們家的兩個人就是他們兩了,他也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
夏歡站在了他的旁邊,朱水瀧牽著狼狗走出了小區,走往的方向是通往圖書館的,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怪異與神秘。
“周舫,張警官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她雙手撐在了窗戶的台麵上,對著周舫努了努嘴唇,似乎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並沒有感到緊張與壓抑,“你就好好說說你在世行看到了什麼事情,還有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周舫是一個敏感的人,看到張警官特意來到這裡,隻是為了跟自己談話,表情沒有之前的淡定,問道:“你們已經發現了那具屍體了?”
他反問道:“難道我們不應該發現那具屍體,有人報案,我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周舫還沒有意識到張川懷疑自己,不過就算他懷疑,那證據是什麼,隻是世行裡麵幾個人的說辭,人也不可能是周舫殺的,他有不在場證明,就像夏歡所說,屍體身上已經出現了屍斑,死亡時間絕對超過一天,加上天氣寒冷,屍體腐爛的程度會緩慢一些,推算出來的時間還要更久一些。
“他們竟然報案了,屍體是在貨車裡麵,被那些白菜埋住了,是有人故意將屍體運輸到世行倉庫的。”周舫還在認真的說著這件事情。
“你的背包是不是黑色的?”張川突然間問道。
“是的。”周舫下意識的皺了一些眉頭。
夏歡道:“他昨晚是逃出來的,自己的背包也沒有來得及帶回來,張警官你幫忙拿回來了?”
“它現在被放在了警局裡麵了。”他聲音有些冷。
周舫已經做出了伸手的姿勢了,聽到了這句話有些錯愕的看向了張川,問道:“你們打開過我的背包?”
“不打開怎麼知道是你的東西。”
“好像也是,那張警官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
“跟我去一趟警局,你自己去取。”
夏歡聽著他們的對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問道:“張警官你過來的時候是忘記將周舫的背包帶回來了嗎?”
“嗯,忘記了。”
“那周舫你就跟張警官一起去警局吧,你東西本來就不多,隻有那個背包,彆將這個包又丟了。”
“那我現在可以取我的背包嗎?”
“可以。”
夏歡看著他們就要離開,說道:“現在就要走,不用這麼急的吧?”
張川不是要問周舫一些問題的嗎,問題沒有問,是要去警局再問?
周舫跟著張川一起下樓了,走到了樓下,去警局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特彆的壓抑。
到了警局之後,張川將周舫的背包拿在了手裡,周舫伸手去接,張川卻沒有動,將黑色的背包提了起來,說道:“這包是在世行貿易的倉庫裡麵找到的。”
“你已經說過了,我當時急忙逃走,沒有注意到我的背包,你現在可以還給我了。”
“那你跟我說一下,你的背包裡麵有什麼?”
周舫收回了手,笑道:“不過是一些身份證,學生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