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蔬菜的問題,是其他事情,能讓我們看一下你們已經準備好的蔬菜嗎?”
張川長得比較凶,說話也是一臉的嚴肅,村民看到了這個架勢都有些害怕。今天的雪很大,都說瑞雪兆豐年,所以他們的蔬菜要比往年噴灑的農藥要少很多,往年都沒有什麼問題,怎麼今年反而有警察查問他們關於蔬菜的事情呢?
農戶的房子要比城市的房子寬敞很多,張川他們進到了一個院子裡麵,院子的地麵沒有外麵那麼臟,鋪了一層混凝土,地板上有一堆白菜,推的整整齊齊的,差不多有二百多顆。
嚴叔說道:“這是我剛從地裡麵弄出來的白菜,就等著他們過來取貨了。”
這一塊田畝很大,是整個村莊耐以生存的活計。
世行恐怕也隻有在這一方麵做的比較好,擅長與落沒的村莊合作,帶動那一片的經濟發展。
張川蹲在了地上,拿起了一顆白菜,看樣子是剛摘下來沒多久,葉子很新鮮,上麵還有水漬與濕泥土。
“你們這些蔬菜摘下來之後就放在了外麵嗎?”
“家裡麵也放,不過這不是過年嗎,家裡麵的東西比較多,而且這些蔬菜放在外麵比較保鮮一些。”
“上貨的時候,你們會幫忙司機一起上貨嗎?”
“會的,房水每次過來的時候,我們都會幫忙上貨的,他一個人過來,蔬菜太多了,一個人弄得話,會特彆的費力,也要花很多時間的。”
“那你們還記得二月十號,或者九號的時候,這一輛車過來取貨,你們也是過來一起幫忙上貨的?”張川拿出了那張發現屍體的貨車照片,還有當時的司機。
嚴叔想了想,“十號,房水的車子過來的,你照片上的這個車子沒來吧,我們上村這邊是沒有的,每次都是幾戶人家一起將蔬菜裝到一輛貨車上麵的。你們可以問問下村,我們這個村子比較大,雖然是一個村,但是分開的距離比較遠,裝貨的時候也就分為了兩趟。還有九號,我們村有人辦喜酒,很多人都過去幫忙,這兩天也沒有聽說他們要過來裝貨,平時過來的話,我一般都是知道的。”
房水道:“對,我們一般取貨都是要跟嚴叔提前打好招呼的,防止錯開時間點。”
“辦酒席?是上村還是下村?”
“下村,是老王家的小兒子兵兵結婚了,我們全村都過去幫忙喝酒席,應該沒有人在這一天過來取貨的。”
跟過來的幾個村民紛紛點頭,說道:“對啊,我們都去喝酒席了,這一天車子比較多,不過都是婚車,要是有人過來取貨的話,我們應該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接到通知。”
瀟瀟一邊記著筆錄一邊對著張川說道:“張警官,我們還要去下村嗎,一個村頭一個村尾。兩個地方相距不是很近,而且下村也有一個進口,要是那輛車從另一個進口進來,上村的人有可能是不知道的。”
“那就去下村。”
他們甚至詢問了當天結婚的一對新人,都說沒有貨車過來取貨。
張川對著房水問道:“你的朋友不是說他車上的貨物是在這裡取的嗎,怎麼會沒有人看到他呢,你們可以自己擅自裝完貨,不跟村民解釋的嗎?”
房水連忙搖頭,“這是不可能,一定會說清楚的,取貨的時候當然要跟村民說清楚的。”
“那就是有人說謊了。”
他們再次將出現在中轉站的那輛貨車司機叫到了警局,這一次張川幾乎全程板著一張臉,看著對麵的人問道:“楊照,你知道自己的貨車後麵藏了一具屍體嗎?”
他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們已經問過一遍了,心裡麵開始緊張了起來,說道:“不,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將車子開到了中轉站。”
這也是張川一直以來不懷疑他的原因,要是他是凶手,絕對不會傻到將裝有屍體的貨車開到了中轉站,等著彆人卸貨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然後報警,這樣他就成了嫌疑人。
“世行中轉站裡麵的人說,他們當晚卸貨的並不是你這輛貨車,是嗎?”
“是的,原本是另一輛車,是我朋友房水的車,他中途拉肚子,沒有精神氣。”楊照道:“他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給他代駕。”
“但是你並沒有幫他代駕,而是換了一輛貨車開了過去,這是為什麼?”
“我擔心沒他那麼大,剛進入這一行不久,當時又是晚上,他的車子特彆的大,我的貨車比較小,知道是中轉站那邊催的比較急,他們每次都這樣,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著急。還不是因為他們最近照了一批臨時工,使勁的給人加班,到了晚上還在加班。隻要貨車去了一趟,他們也就閉嘴了,隨意我才開著自己的貨車去的。”
“你車上的貨物什麼時候裝上的?”
“幾號忘記了,反正是我運輸貨物的前一天。”
“那就是九號。”
“好像是的吧。”楊照看了一眼張川說道。
“你是去哪裡取貨的?”
“這個地方還是房水介紹我去的,在泰司街道的一個村莊裡麵,叫做,叫做西灣村。”
“你確定?”
“對,是在那裡取貨的。”
張川拿著筆的手停頓了一下,看著對麵的人,他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