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剛欲脫口而出的關心哽在喉嚨裡,轉而變成一抹苦澀的微笑。
楚澤軒低垂著眼瞼,語氣帶著些無能為力的憤怒:“寧氏用和華成集團合作的機會換你,為了楚氏我隻能答應。”
季安聞言身子一僵。
和華成集團的合作嗎……他寧桎發什麼瘋,就這麼想繼續折磨她!就連幾千萬的合同都能說扔就扔!
“抱歉。”楚澤軒握緊了拳頭,“寧桎的人今晚就來帶你離開。”他頓了頓,好像在下一個巨大的決定,“在那之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好。”她的腦袋現在一片混亂,已經無暇去分辨楚澤軒的話,隻能下意識地答應他。
她緊緊抓著沙發的扶手,冰涼的金屬感從手掌處湧向全身,就像整個人都沉溺在冰窖裡,隻能抓著堅硬的扶手確保自己不至於被淹沒。
楚澤軒是清楚她回到寧桎手裡會陷入怎樣的境地,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幫不上任何的忙。
其實幾個月前,他甚至不知道有季安這麼一個人。
這一切都來自於那個瘋魔的女人。
那個女人來到楚家,揭開了塵封二十幾年的真相和隱瞞最深的黑暗秘幸。
知道了一切,他便無法再心安理得地呆在楚家。
他想,無論如何都該來看看季安。
結果,就看到了她最落魄的一麵。
鬼使神差的,他瞞著父親和母親暗中關注了她的一切,他知道她不好過,被冤枉,囚禁,侮辱,還被賣入ye店。
但他幫不了她太多,因為涉及了太多,一旦真相大明,就會至楚家於危險之中,他隻能在不被父母發現的最大範圍內儘可能地保護她。
可脫離了楚家,他才知道他能做的微乎其微。
他將季安從夜店帶離也是靠著寧桎不可能為了她與楚家對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