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桎瞳孔一縮,女人孱弱的身體猶如一張薄薄的紙倒飛出去,在地上重重地打了一個滾後,不再動彈。
他隻是想抓她回去,結果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反抗他!
真是活該!
寧桎眼底一片陰翳,看著車主一臉驚慌地衝下車搖晃地上的女人。
可她依舊伏在地麵上一動不動。
他沒由來的一慌,大步上前將滿身血漬,陷入昏迷的季安一把抱起。
救護車來的很快,他沒跟上去,轉而進了自己的車。
司機以為他是要回寧家,可剛掉了個頭,又接到指令“跟上前麵那輛救護車”。
醫院的走廊上,寧桎脫了西裝外套扔在一邊,白色的襯衣上沾滿了血,他沉默著大口大口地吸著煙,腳下堆了一堆的煙頭。
雖說醫院內禁止吸煙,可在嘉德私立醫院,誰也不敢去說教這少爺。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他往下一瞥,屏幕上跳躍著沈婉秋的名字。
他抓了抓頭發,想起他答應了沈婉秋在這個時間陪她去試婚紗的,誰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寧桎,你在哪裡?”沈婉秋的聲音傳出,沒什麼情緒波動。
但與她相處了數年的寧桎明白她正在氣頭上,不由放軟了聲音:“在醫院。”
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聲,才道:“很好,你沒騙我。”
寧桎丟下煙,用腳碾滅,剛欲開口,就被護士緊急的聲音打斷。
“寧少!寧少!經過搶救,患者心臟已經複蘇,可是雙下肢神經受損,雙腿……大概殘廢了……”
“寧少,要進行截肢嗎?”護士惴惴不安地問,方才這病人送來時寧少那一臉陰沉的表情著實嚇到了她。
寧桎揉了揉眉心,難得猶豫,剛想說截,就聽到沈婉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彆截肢,我要她眼睜睜看著雙腿慢慢萎縮,每時每刻都受殘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