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沒料到曾經一起作畫的朋友會如此態度,蹙緊了眉頭,不做答複。
“哎,我聽說畫室今天被寧少包場了,你怎麼可以自由進出?”
“總不會是寧少為你包的畫室吧?”
餘思的語氣非常的嘲諷,仿佛認定了她說的不可能是事實。。
季安沉默了一瞬,忽的揚起一個笑:“真抱歉,讓你失望了,還真是寧桎為我包的場。”
餘思聞言一滯,笑容僵在臉上,直接跳了起來:“你可真是有本事啊。放火燒了整個沈家,居然還敢舔著臉去勾/引寧少!寧少和沈小姐的婚禮可是全國直播!你能不能要點臉!”
說著還冷笑一聲,“之前在畫室裡你就喜歡勾/引楊師兄!真是下賤。”
季安藏在衣袖裡的手緊握在一起,她忽略餘思的謾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接著,無視餘思氣急敗壞地罵聲,在張嬸的攙扶下鑽進了車內。
季安回到了彆墅,剛剛被推進門,就發現客廳早就坐著一個醫生打扮的男子。
男子正是早些時候為她治療的周默。
嘉德醫院是周家的產業,周默早在醫院就聽說了季安雙腿殘廢一事,但還是頭一次親眼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惋惜,隨即轉移了目光,落在她血跡斑駁的右手上。
他蹙緊了眉頭,打開醫療箱,取出乾淨的繃帶和碘伏。
走至季安麵前,他不由分說地jiekai了染血的繃帶,看到裂得血肉模糊的傷口他抿緊了唇,取出器械重新縫合,包紮。
“你的手根本沒有康複,不能做細致的動作。”包紮好後,他丟掉換下來的繃帶,“傷口一裂再裂,一直得不到修複,接下來,會潰爛的。”
“我必須得畫畫,隻有最後半個月了。”季安盯著右手出神,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周默沉默了半晌,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隨你。”
季安苦澀一笑,歪頭看他,疑惑地問:“你怎麼會來。”
男人彎腰收拾醫療箱的脊背一僵,“今天是換藥的日子,剛好我有空閒。”
季安點點頭,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