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桎!”沈婉秋一把推開他,氣的渾身微微顫抖。
從小到大,寧桎都是順著她來的,從來沒有這麼強硬地反對過她。
而這頭一次,居然是為了季安那個殺她全家的賤r!
沈婉秋氣極反笑,指著寧桎顧不上優雅地怒罵:“寧桎!是她殺了我父母!她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是活該!”
“你居然要為這個賤r說話!寧桎,你對的起我爸媽從小把你養大的恩情嗎!”
“你對的起我嗎!要不是我在那一年給你捐了半個肝,你早就隨著寧叔叔和寧阿姨死在了那場車禍裡!”
“夠了!”寧桎打斷她的話,臉色一片陰晴不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放過季安,明明他是那麼恨她,可讓季安去死,他又做不到。
就在這時,周默戴著口罩從手術室走出,眉頭緊鎖,“寧桎,因為手術被迫中斷,患者大出血,生命垂危,需要緊急輸血。”
“可是我們醫院血庫裡儲備的RH陰型血已經用完了。”他推了推眼鏡,“我記得你就是這個血型的。”
“好,抽我的。”寧桎聞言,猶豫了幾秒,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裡,季安蒼白地躺在手術台上,她帶著呼吸麵罩,可胸口幾乎沒有起伏,讓人不由擔心她或許已經沒了呼吸。
寧桎伸出左手,護士偷偷看一眼他陰沉得都能滴下水的臉龐,按捺住心頭的疑惑,低下頭一針紮入了他的血管。
大概輸了400cc的血,但依舊不夠,在周默的詢問下,寧桎鎖緊眉頭示意他還可以繼續。
又輸了100cc,他因為這幾日長期奔波,身子本就疲乏,終於有些吃不消了,頭暈了一下。
周默見他身體已經受不住,便自做主張取下了針。
“已經夠了嗎?”寧桎喘一口氣,問他。
周默搖搖頭,“大概還差200cc,但是寧桎,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負荷,不能再輸血了。”
他按住寧桎的肩膀,“我記得,沈婉秋給你提供過肝源,她的血型和你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