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寧怡坐在王苑傑的對麵,疑惑的看著他。
她在靳火的嘴裡聽過王苑傑,這家夥生意做得很大,眼光也很高,按理說看不上糧食買賣啊!
王苑傑連忙擺擺手道:“不是,我不是要做生意,就是想給上麵交一些糧食。”
他說著,還抬手指了指頭頂。
看寧怡沒說話的意思,王苑傑輕咳一聲繼續道:“寧小姐,你方便先說說手裡還有多少糧食嗎?”
“看你需要多少了!”寧怡回答的很乾脆,有了隨身空間,產糧對她來說不過是靈氣消耗的問題罷了。
“聽靳火說,你之前給了他四五噸糧食,還下鄉自己賣了幾百噸。我差不多也需要一樣的量,價格方麵好說。”
寧怡道:“沒問題,糧食有的是。隻是傑哥你要那麼多糧食,總該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吧?用一句要交給上麵,可說服不了我賣給你糧食。”
聽到這話,王苑傑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實話告訴你吧,海市現在的一把手馬上就要調走了,他一走,他的位置就空出來了。現在正是競選的重要時期,我就想要從你手裡搞一批糧食,送到首都的糧倉裡,給扶持我的人刷個存在感。”
“為了你叔叔。”
寧怡挑了挑眉,語氣很肯定。
她還記得之前去辦銀行卡的時候,那銀行行長張口閉口都是在提王苑傑的叔叔,他是海市的副市長。
如此一來,王苑傑對糧食的需求,她就都明白了。
“首都那邊沒有受到大雨的波及嗎?”寧怡問了句。
王苑傑點頭道:“雖然也下了雨,但是影響不大,隻是因為全國各地大雨,導致物資供應緊張,物價一直飆升,控製不下來,上頭的高層為此挺上火的。”
聞言,寧怡不禁陷入了沉思。
糧食她倒是有的是,但是卻並不打算賣給王苑傑,幾百噸的糧食就算是賣出去也就六位數的收入,倒不如趁機換個人情比較好。
若這次王苑傑的叔叔真的當選了,那她以後在海市讀書的三年,對方倒是一個很好的靠山。
這麼一想,寧怡便開口問王苑傑:“傑哥,你叔叔叫什麼名字?”
“王海強。”
王苑傑並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這些年能夠在海市橫著走,跟整個海市基本上沒人不知道他叔叔是王海強有很大的關係。
而聽到王海強這個名字的時候,寧怡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眉頭也緊鎖起來。
上一世,寧怡也是在三十歲左右的時候,才知道王海強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當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之所以說深刻,倒不是因為這個人有多少豐功偉績,而是這個人簡直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他曾經是海市的副市長,卻在海市選拔市長的時候,被人曝出收受賄賂吸食毒品,逼良為娼,甚至身上還背了幾條人命。
種種罪行被曝出來,王海強非但沒能升官,反而被直接處以了死刑。
但後來這事十年後又來了個大反轉,原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冤案,王海強是被自己的死對頭給陷害了。
給王海強翻案的的人,就是他的親兒子。
雖然說王海強沒什麼太大的本事,可偏偏生出來的兒子卻是個厲害角色,年紀大概和寧怡差不多,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仍然竟然忍辱負重多年,一直在暗處偷偷搜集父親死對頭的罪證,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舉發出來。
那時候,王海強的死對頭早已經是上層高官了,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都不為過。
但即便如此,在那個網絡興起的時代裡,全國上下人民的眼睛都盯在這件案子上,王海強的死對頭還是受到了應有的裁決。
因為這件事轟動全國,所以寧怡才會清楚的記得王海強這個名字,以及他那個頗有能耐的兒子,王森。
這小子簡直就是一條蟄伏多年的巨龍,到了一擊致命的時候,僅憑一己之力就乾掉了一個大貪官。
眼瞧著寧怡的臉色不太對,王苑傑神色多了幾分嚴肅,小聲道:“寧小姐,你怎麼不說話了?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