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愕然的看著張楠忐忑不安的臉色，又轉頭盯了一眼手上的文件，“我？這麼說公司不是他的了？！”
張秘書簡直欲哭無淚。
誰能想到厲祁佑居然早在一年前就把公司股權轉讓給了老大。
他垂在身側手指緊捏著，良久，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老大，這個消息應該可靠，對方確定，一年前，厲氏集團就已經不是厲祁佑的了。”
“不是他的了，不是……”江星辰低喃著重複道，“這麼說，這半年來我和他簽的所有文件都不能作數，都是無效的？”
“不能作數，都是無效的？那我們準備的那些證據……”張秘書喃喃地重複江星辰的話，愕然抬頭看向她。
江星辰的眼中閃過一抹淚光，聲音開始變得哽咽，“是，不能作數，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簽字的權力。”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張秘書暗自搖頭。
她實在想不明白，厲祁佑不是恨老板嗎，老大不是也要報複厲祁佑嗎？
現在這樣又是唱的哪一出？
一句話仿佛打開了一扇窗，厲祁佑溫柔的笑容浮現在眼前，江星辰終於明白，厲祁佑為什麼會這麼做。
可是，厲祁佑，他憑什麼以為她會接受這些，他憑什麼要這麼做？
又憑什麼認為這麼做是在幫她？
胸口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連空氣裡的氧氣都變得稀薄了，令人無法呼吸，心口發麻。
江星辰手掌緊緊按在胸前想要緩解那股蝕骨的疼痛，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話未說出，眼淚卻洶湧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