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容宰梟的回憶在她的腦海裡一遍一遍地回放著,全是那些拳打腳踢和無情的侮辱。
她曾經天真的以為那個男人會留有一絲惻隱之心,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隻是自己的妄想。
有護士進來換鹽水吊瓶。
喬辛聽到開門聲,立刻用被子蒙住頭,她已經受儘了彆人的指指點點和嘲笑眼光。
好在護士並沒有看到,也沒去關心病人這樣會不會喘不過氣,匆匆換了瓶子就離開了。畢竟大家都在說,這個女人就跟沒人要的破鞋一樣。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能做容宰梟的老婆,沒有哪個女人不嫉妒。但如今既然看到容宰梟對她沒有好臉色,自己當然樂於去踩上幾腳。
被子裡的喬辛已經快要哭累過去。她的手指無意間碰到自己的小腹,那個小生命還在均勻地呼吸。
喬辛屏住呼吸,心中的怨恨被無限放大。
她將手覆在小腹上,用力地往下壓,力道越來越大,痛楚漸漸襲滿了她的全身,她的後背慢慢地冒出冷汗。
突然,她想起了母親。母親曾經的音容笑貌還那麼清晰,但現在母親的骨灰還在容宰梟的手裡,而腹中的孩子是唯一的籌碼,保全他就是保全母親最後的安寧。
她終於頹然地放下手,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病房裡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空氣。窗沒有關緊,吹進來一陣風,她覺得全身都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