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真的低頭,啄了他那小臉一口。
唇上的觸感滑滑的,還帶著絲絲冰涼的感覺。
“嘻嘻嘻~甜甜的。”
小男孩伸出蔥指指了指前方。
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剛想道謝,卻發現他不見了,剛剛站立的位置,一條黑色蛇尾沒入草叢,消失不見,快到我感覺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我不敢耽擱,拔腿就朝小路跑。
想著,我忍著發酸發漲的腿,順著小男孩兒指的小道,一口氣跑到了儘頭,才終於在黑暗散去灰蒙蒙的天色下看到了村口的大道。
經過昨晚神婆死的地方,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神婆早就被抬走了,但路邊雜草上的血跡卻還清晰可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跑的更快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卻發現奶奶已經在家。
而且看到我,她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親切的衝我打招呼。
“回來了?”
太怪異了,我癱坐在門口,看著手頭忙著摘菜的奶奶。
後背一陣陣的發涼,要不是天已經大亮了,奶奶還坐在屋裡,我一定拔腿繼續跑。
“收拾一下陪我去個地方吧。”
不等我先開口,奶奶已經起身走進了屋子裡,我拖著發軟的腿,一肚子的疑問被奶奶擋在了喉嚨裡。
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坐在門檻上捶腿的功夫,奶奶已經走了出來。
不同於以往的隨意,她換上了一套大紅衣服,看了一眼坐在門檻上的我,衝我招了招手。
那一臉鄭重的模樣,不知道為啥,讓我心裡有些發堵。
“走吧。”
這一次奶奶沒有帶我去祖墳,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
那個地方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奶奶為什麼要帶我去那個地方。
又走了十來分鐘後,一塊草灘上,一顆五人拉手抱不住的桃樹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我們這兒氣候偏涼,根本沒辦法種果樹,家家戶戶都是種的玉米稻子。
可這顆桃樹就像天生地長的一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從地上冒出來了,並且每年都會開花結果。
聽說,很久以前,村裡有個老光棍對著桃樹求媳婦兒,接著桃樹上就掉下了根紅線,老光棍拿著紅線回了家,隔天就有媒婆上門談成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