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某隻臭烘烘的蒼蠅不知吐了什麼壞水將墨池黏住,等他醒了,自會對我講,我又何必去問一隻蒼蠅惹得自己一身臭呢?”
“墨池是去談生意了,有收藏家看中了墨池以前畫的一幅畫,許家公司卷錢逃走的財務經理還沒有抓到,還有很多賬目虧空,墨池應該沒有跟你講過這件事吧,今天這場買賣可是我幫墨池達成的。不過也是,就算告訴你,你能做什麼呢?你就是個闖禍精,隻會讓墨池給你收拾爛攤了罷了。你倒也沒點自知之明!”她故意將最後一句話拉長尾音,嘲弄地瞥了一眼牆上的畫,其實心裡恨不得把“許墨池愛妻蘇如初”那幾個字撕下來揉碎。
“你說得也有道理,”蘇如初仿佛在思考她說的話,“墨池的確舍不得我去飯局陪酒,這種事自然是要你去,不然豈不白瞎了你對墨池的一腔情誼?”
“蘇如初,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韓夢瑤氣得鼻子都歪了,就要撲過來抓花她的臉。
李嫂本來生怕少夫人生氣動了胎氣也跟著進了臥室,結果自家少夫人牙尖嘴利一點虧都不肯吃,想笑又不好意思,此時一把拖住韓夢瑤道:“韓小姐,你這是乾什麼?萬一傷了少夫人,我怕少爺、太太、親家太太和辰陽少爺問起來你可吃罪不起。”
“你……”她氣得眼睛睜得溜圓,卻奈何是在彆人的家無法發作,甩開李嫂的手就像一陣風一樣走了。
“少夫人,少爺他……”李嫂有些擔憂地看著蘇如初,生怕她剛剛是故意裝出來的,畢竟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喝得酩酊大醉,女人還到家裡來挑釁自己,一般人都不能毫無脾氣。
“李嫂,你放心吧,我相信墨池,今天謝謝你,你也去休息吧。”說著去衛生間接了一盆溫水拿了塊毛巾親自給許墨池擦拭臉,眼裡滿是心疼,她隻得替他們掩上門下樓去了。
第二天一早,蘇如初見他睡得很熟,就沒忍心叫醒他,蘇如初替他掖好了被角去了陽台。
夜裡她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她的確該為他做些什麼了。
“喂?唐夏,你一會偷偷聯係幾家媒體公司,我可以寫新作品了,或者他們有需要我也可以以剪輯師的身份應聘。不過,這件事你不要讓辰陽知道?”
“你現在懷孕怎麼能工作?辰陽他肯定不會讓的。”
“我工作用腦子又不用肚子,好唐夏,所以才讓你瞞著辰陽啊。乖啦,你就按我說的做,我給你加薪哈。”說完趕緊掛斷電話,不然唐夏肯定還要嘮叨沒完,不過她最心軟了,一定會幫她的。
誰知她剛剛掛斷電話就看見許墨池走上陽台來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下有些許的烏青,身上的家居服已經換成了米白色的外套,即使看起來有些疲怠還是十分好看,和杜辰陽的痞帥不同,他是那種乾淨而柔雅的好看,讓人看著既賞目又心安,難怪韓夢瑤會為了她神魂顛倒。她心裡更堅定了從新工作的想法,這麼好的許墨池,萬萬不能讓彆人搶了去。
“如初,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他輕輕搖了下她的肩膀,把她拉回現實。
“啊,墨池,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