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 座談之下(1 / 2)

風回路轉 長風酒劍生 4212 字 9個月前

有人猜測,此時能夠以如此折手法殺死金光大師的,可能是鬱伯罕,可能是更高的高手,比如可能是蜀州人物,或是西域高手。

楊卓也不明白,什麼人如此殺死金光大師?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不能是鬱伯罕。

鬱伯罕當夜被四人圍攻,而明知四人居於一處,能夠來此殺掉金光大師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鬱伯罕又和金光大師何仇何恨呢,要下此毒手?

揚州因為金光大師的死,再次給蒙上了一層迷霧。

人叢裡忽的人影一閃,楊卓看到的是一片米黃色的衣襟,似乎是聽心禪師。

於是楊卓拉著傅施迦一起,直奔前麵追去,直至一條小巷裡,才看到了久彆的聽心禪師。

聽心禪師笑道:“你好耳力,居然可以察覺到是我。”

楊卓說道:“是大師故意買個破綻,不然我是難以察覺的。”

楊卓給聽心引薦傅施迦,兩人見過,聽心說道:“這件凶案非比尋常,我們還是慎重對待。”

楊卓說道:“昨夜我們還見到四個人一起圍攻鬱伯罕,今天早晨就發現金光大師死了。”

聽心禪師說道:“看來是昨夜他們和鬱伯罕分開後,金光大師才遭人暗害的。”

楊卓說道:“會是什麼人呢?”聽心說道:“此時不好說,不過能夠殺死金光大師,絕非尋常人物。”

楊卓三人一直走出了揚州,瀕臨運河,一塊草地邊,三人才繼續暢談。

聽心說道:“這件事,總覺得味道有些不對。在四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而殺死了其中一個,這也很難,而且蒙斯納音武功不低。這個人能夠神出鬼沒的殺死金光大師,可謂是十分蹊蹺。”

傅施迦說道:“聽聞金光大師在北海很有名,而且和北海王元融走的很近。”

聽心禪師說道:“對,金光大師隻是脾氣暴躁,但是為人倒很耿直不阿,北海一帶卻有賢名。他和北海王走得近也是事實,他不比這蒙斯納音心術不正,加之野心勃勃,經常四處挑撥是非。聞悔兩位也都是隨和之人,麵對當時蒙斯納音的拉攏,不得已才加入了隊伍,來揚州參與這場紛爭。”

楊卓說道:“他們又為何與鬱伯罕這個人結怨呢?”

聽心禪師說道:“此時說來話長,也許鬱伯罕和刺殺高麗皇子李嵩瑉的刺客有關,但是又找不到旁證,四個人才去糾纏鬱伯罕。不過這件事複雜得很,至今那個神秘刺客,也隻是在殺人現場出現過,然後就人間蒸發了,不知去向。迄今為止,沒有一點關於刺客的消息。也有人猜測是東瀛人所為,意圖不明。”

傅施迦補充道:“李嵩瑉在國內口碑不好,狂妄之極,在幾個兄弟之間都不和睦,加之時常在外惹事,所以他死了倒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所以至今追查刺客的事情,才一拖再拖,因為李嵩瑉一死,他們兄弟間就少了一個競爭皇權的對手,何樂不為呢?”

聽心禪師說道:“也許這件事也隻是個皇權之爭的慘劇,不足道哉。而有人殺了金光大師,這件事的震動會更大,也許是個陰謀的一部分。”

楊卓說道:“會是什麼樣的陰謀呢?”

聽心說道:“這件事還要看看,看看事態如何發展。如今江北總鏢局費詩齡已經介入,會更加麻煩,這是江北總鏢局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看來又得攪動天下亂了。”

楊卓說道:“如今波斯人還未退卻,石骨功的事情雖然了了,但是波斯人和蜀州的事情並未徹底了解,還會有持續的爭執。”聽心說道:“波斯人再強悍,也動不了武仙,和裘天狼,彆說是裘天狼,就算是蘇穎蕙也不會和波斯人善罷甘休,所以他們可以暫時無事。”

楊卓說道:“那倒是,如今江南劍道和天魔宮倒是消停了不少。”

聽心說道:“天魔宮也還會東擴,那要看江北總鏢局對這件事的態度了。但是如今江北再起事端,金光大師慘死,把費詩齡牽扯進來,就無暇分身去處理天魔宮和江南劍道的事情了。”

楊卓說道:“從表麵看,這次受益的還是天魔宮,如果江北總鏢局就此耽擱在金光大師凶案上,天魔宮還是會借此東擴,吞並江南劍道的,因此天魔宮做這個案的可能就會增大。”

聽心說道:“最近蘇穎蕙和裘天狼,還在和畢晴過著三人的日子,暫時不會對外發動大的戰事,可以說他們現在處在安全階段,和江南劍道爭持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楊卓說道:“對,如此看來,這件事表麵的受益者,實際上不會插手。那麼,又會是什麼集團的人呢?”聽心說道:“你這個措辭比較好,確實,敢殺金光大師的人,絕不能是一般的江湖勢力,看來是另有玄機。”

傅施迦說道:“你們看,蒙斯納音有無可能和奸人勾結,裡勾外聯的殺了金光大師。”

聽心想了想,說道:“蒙斯納音雖然野心勃勃,心術不正,但是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何況殺了金光大師,與他有何好處。他拿準了金光大師的暴脾氣,又可以借助他成就美名,殺他何用?除非是蒙斯納音的什麼機密事情被金光大師窺見,但是就算窺見,金光大師也不是那種蓄意揭穿他人傷疤的人。”

楊卓說道:“他們四個人聚在一起,我覺得凶手不會在客棧動手,也許是用什麼手段,或是激將法之類的,引走了金光大師,殺了他,再背回了客棧,造成了客棧殺人的假象。”

傅施迦說道:“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否則不可能兩人在客棧中打鬥,一時凶手殺了金光大師,都沒有絲毫驚動了旁邊的三個人。”聽心點頭,說道:“有理。可是,金光大師一死,無可對證。“

楊卓說道:“我覺得此事更有可能和北海王有關。你想北海王和上黨王都來到了揚州,每三天,就死了金光大師,而且金光大師和北海王元融又十分親近,這難道都是巧合嗎?”

聽心禪師說道:“世間任何事都沒有徹底的巧合,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你提醒的好,我覺得此事,卻是和北海王相關,這一切矛頭也許都是指向北海王,而且如今隻是殺雞給猴看,敲山震虎。”

楊卓說道:“我對幾個王爺之間的恩怨,所知寥寥,不知大師知道多少?”

聽心說道:“上黨王囂張跋扈,北海王麵善心狠,江陵王元昆老邁昏庸,亳州王元蔭是新近的封王,在亳州也無甚建樹,當初提拔成王,也全靠了喜公公和曹勃的門路。“

楊卓說道:“按理說,上黨王囂張跋扈,得罪人最多的該是他了,可是這一刀下去,為什麼砍向了北海王的人呢?”聽心說道:“朝廷王侯間勾心鬥角,捉對廝殺,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卻是尋常,一旦宣戰,就毫無親情和道義可言了。”楊卓說道:“宮闈之內多齷齪,這是亙古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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