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恩帶人循著木棉花標誌,直入嶽陽城,一路循著標記,直到了一處宅邸。
向大恩抬頭看時,卻是“嶽陽行院”,那是江陵王元昆的行院。
向大恩很奇怪,這木棉花標誌為什麼,唯獨到了這裡,就消失了?
夜深了,向大恩獨自潛入了這家行院,刺探動靜。
這家行院裡,燈火搖曳,人影綽綽。
一座小樓裡,坐著個年邁的老者,獨自對著閃爍的燈火,若有所思。
忽然,從樓下飛過了一道白影,從窗前掠過,那個老者眼前一花,不禁揉揉眼睛。
老者叫人挑了挑燈花,繼續坐著,那時又看到了那個白影從窗前掠過。
老者有點坐立不安了,起身準備出去休息了。
老者從樓上下來,到了一樓,轉到了一角,一拍書架,書架移開,顯出了一個洞口,他矮身鑽了進去。
暗洞裡,老者獨自麵對那座白牆,心裡微微驚悚。
白牆的一側,卻陡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老者驚呼出聲。
那人卻是高諄,冷冷說道:“嘿,江陵王元昆,你還好吧?”
老者果真是江陵王元昆,一時看到了高諄,說道:“你是何人,從哪裡來的?”
高諄冷冷說道:“你江陵王好忘性啊,不記得當初你做下的事情了嗎?”
元昆說道:“我做過什麼,無須你知道。”高諄說道:“一夜之間,你們派出了數萬大軍,偷襲苗寨,致使幾萬苗人死去,難道你不是罪魁禍首嗎?’
元昆說道:“那是昔日的江陵王元嘉作祟,致使苗人反叛,朝廷派軍圍剿也在情理之中。”
高諄歎道:“你這些話,騙鬼好了,江陵王元嘉固然不是東西,到處留情,可是,元嘉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的陷入了一場陰謀,而你就是整個陰謀的策劃者。你殺了那些無辜女子,借此煽動苗人反叛,誘導朝廷引軍圍剿,如此一來,元嘉就此失去了王爵,而你就可以借機上位,成為今天的江陵王。”
元昆臉色大變,說道:‘你是何人,為什麼知道這些?“
高諄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元昆壞事做儘,殺害無辜,誘導朝廷殺戮百姓,又借機謀取私利,可謂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元昆說道:”這些事,你無憑無據,何以為證?“
高諄說道:‘無須有證,隻要我將這消息散布出去,你江陵王的地位恐怕就不保了。“
江陵王一時呆了,想了想,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高諄說道:“好辦,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我絕不再提。”
元昆說道:‘什麼條件?“高諄說道:’隻要你在邊疆作戰時,不做任何增援,作壁上觀就可以了。”
江陵王元昆驚道:“你是西羌狼族的人?”高諄拍手笑道:‘果真是江陵王,一下子就猜到了。“
元昆說道:’你如此脅迫,簡直是喪心病狂。“
高諄說道:‘你殺害無辜,誘導大軍剿滅幾萬苗人,埋屍荒野,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
元昆哼了一聲,說道:’你就算要挾我,叫我為你狼族服務,我也不能同意。縱然我身敗名裂,做不了這個江陵王,被朝廷知罪也好,但是叫我去做危害朝廷的事情,我絕不去做。“
高諄說道:‘我可不管你的聲望,如果你不依我,我隻好將你的劣性公之於眾。“
元昆歎口氣,說道:’想當初我鬼迷心竅,害死了無辜百姓,但是時至今日,我也無話可說。就算你當眾揭發我,我也無怨無悔。你隨便吧,叫我做朝廷的內奸,我絕不乾。“
高諄說道:“好吧,那我隻好叫你這個江陵王,從嶽陽消失了。”
一時,高諄飛身過來,一招劈風掌,襲向了元昆。
但看到了一道人影,從側翼竄出來,攔住了麵前的高諄。
砰地一聲,兩個人同時退卻,高諄看時,卻是慕雲輝到了。
一時,江陵王元昆準備從暗門逃走,那時的慕雲輝卻使出了一招,頓時九條龍影在空中肆虐。
那時,高諄一時退卻,運起全身功力攔住了九條龍影的攻勢。
但是元昆卻是被九條龍影擊中了背心,全身劇震,向前撲倒。
餘勢不衰,元昆撲到了牆壁上,轟隆一聲,洞穿了牆壁,元昆當時斃命。
那時慕雲輝冷笑著,朝著高諄打出了一掌,龍吟虎嘯聲傳來,高諄不禁退卻半步。
那掌力剛猛之極,擊垮了四周的牆壁,慕雲輝竄出了牆壁,揚長而去。
那時高諄看到了元昆已死,一時竄出了暗洞,逃之夭夭。
偌大的嶽陽行院,亂作一團,四周的侍衛匆匆趕來時,元昆死去多時了。
楊卓和蜀中魁看到了高諄和慕雲輝,同時出現在了嶽陽,頓時微微吃驚。
何以這權傾一時的江陵王元昆,會突然現身嶽陽,卻不得而知。
而這個江陵王出來隻一頓飯時間,就被慕雲輝所殺,也著實可疑。
連一向樸實的老將向大恩都覺得奇怪,覺得這其中隱藏著一定的問題。
向大恩心道:“看來這也許是個疑陣,還要繼續追查下去。”
高諄也知道其中有點蹊蹺,但是此時外麵侍衛雲集,自己也隻好先脫身,再做計較。
那時,楊卓和蜀中魁都注意到,那個白衣女子,沿途留下了木棉花標誌,令兩人趕來嶽陽,這個女子到底是何人呢?兩人都不知道,隱約猜知,這女子和江陵王元昆有著一定的仇怨。
楊卓和蜀中魁一起離開了江陵王的行院,回去和七靈會合。
七靈卻是依舊沒心沒肺的,吃得下睡得著,也不過問他們的去處。
楊卓和蜀中魁都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個家夥和他們死纏爛打,就是不離開他們呢?
其中的情由耐人尋味。
楊卓終於忍不住,在吃早飯的時候,問皮晏道:“你們為什麼跟著我們,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