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前行,沿著水路沒走出十幾裡路,就看到對麵三隻大船,迅速開來。
船頭插著一個紅色旗幟,上書:“贛州程”三個字。
那時,舒萱看到了那麵旗幟,低聲對楊卓幾個人說道:“完了,是贛州程伯伯來了。”
那舒萱所言的贛州程伯伯,就是贛州著名的大人物程敬。贛州程敬,與皖南陸建,江陵舒源,襄陽聞顏伯,都是故交,看來是聞得了舒萱出走之事,前來攔截了。
那時,大船和小船漸行漸近,一時船頭相對,兩隻船同時停住了。
那船上出來了一個老者,白須飄灑前心,眼睛很明亮,神色自若,站在了船頭,高聲說道:“幾位朋友,可否留下舒萱侄女?”
那時楊卓拱手說道:“原來是贛州程前輩,晚輩清卓幫楊卓,這廂有禮了。”
那程敬卻是聞得清卓幫的名號,拱手說道:“哦,原來是清卓幫的人,幸會了,楊幫主。對了,不知賢侄女有何得罪貴幫之處,要強留她在此?”舒萱插口道:‘程伯伯,你是受我爹之托來的吧?你可以回去轉告我爹,說我去和這位梵婀玲姐姐去學琴了,稍後我自然回去江陵和父親說明原委。“
程敬苦笑一下,說道:‘賢侄女,你說和什麼梵婀玲學琴,這不是謊話嗎?她梵婀玲現在何處?“
一時梵婀玲從船艙出來,緩緩說道:‘老先生,我是梵婀玲。“那程敬看了看梵婀玲,說道:”哦,不知道姑娘因何擄劫我的侄女,這不是有失正道?“梵婀玲說道:’我並沒擄劫她,她是自願和我走的,不信你問她。”
舒萱點頭,說道:“對,我是自願和梵婀玲姐姐學琴的,這幾位都是和我們同路的,對我毫無惡意的。”程敬說道:“賢侄女,你可知江湖險惡?你還年輕,不能隨意和外人出去,以免讓令尊擔心。”
舒萱非常堅決,說道:‘程伯伯,你所言之事,想來和我爹相若,我隻是不想這麼早就嫁。“
程敬看了看她,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十九了,還能拖延到什麼時候?“
舒萱說道:‘你看,這位梵婀玲姐姐都二十三了,還沒有嫁,你看天下那麼多的姐姐,都沒有嫁,我找什麼急呢?“程敬微微動氣,說道:”嘿,賢侄女,你出來久了,相必都被人帶壞了,你若回去,還可以回頭是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舒萱說道:‘程伯伯,我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恕我不能從命。“
程敬一時說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今天我也得帶你回去,來人。”
一時,四周出現了十幾個壯丁,一時應聲,程敬說道:‘請舒家小姐回家。“
那些人就要衝上船來鬨事,而楊卓幾個人微覺尷尬,梵婀玲捏了捏手中的珊瑚杖,還是沒動。
恰在此時,上遊又飄來一隻船,船頭坐著聞顏伯,也是急匆匆,趕到了現場。
聞顏伯喊道:“賢侄女,留步,我有話說。”
一時,聞顏伯的船隻聽到了兩隻船的側翼,聞顏伯站在了船頭,給程敬施禮,說道:‘程兄,好久不見。“程敬還禮,問道:‘為何聞兄突然匆匆趕來?”
聞顏伯說道:‘還是為了侄女之事,此間不容多言,還是請侄女回轉江陵。“
此時,陡然間水下泛起了水花,一起跳出了九個人,撲向了船頭的梵婀玲。
梵婀玲一時詫異,隨後揮起了珊瑚杖,那時電光閃爍,那九個人一時微微停頓,但卻是踏水而立,儼然是水麵上的高手,一時九個人分作三隊,三人一組,刀光閃動,殺向了梵婀玲。
那卻是突發事件,楊卓和蜀中魁同時撲上去,攔截幾個水賊。
可是,三招一過,楊卓和蜀中魁頓覺詫異,這幾個可不是平常的水賊,而且功夫相當了得。
三個人一組,一人主攻,兩個人主守,而且時常變陣,三個人可以攻防移位,可謂天衣無縫。
楊卓和蜀中魁麵對這三個人的組合攻擊,倒也可以應對,不至於一時落敗。
但是,梵婀玲麵對這三人組的攻擊,頓覺壓力倍增。
梵婀玲無法,隻好釋放珊瑚杖裡的光芒,射向了三人。
三人似乎早有戒備,一時見到雷光閃動,就此移形換位,躲避這雷光的侵襲。
梵婀玲甚至覺得,這幾個人就朝著自己來的,對於這珊瑚杖的功能與效用十分熟悉,會是什麼人呢?
那廂的程敬和聞顏伯眼看到這裡打鬥激烈,一時拉著那躲在一邊的舒萱,撤到了程敬的船上。
舒萱不依不饒,喊道:“梵婀玲姐姐,你沒事吧,你們還不去幫忙,要出人命了。”
程敬和聞顏伯卻不敢隨意出手,況且麵對如何凶悍的攻勢,如果楊卓三人不能抵禦,那麼這兩家的人馬就算全部壓上,也是杯水車薪,毫無用處。
三人組的攻勢,十分淩厲,刀光閃爍,寒氣陡增,而且克製靈性的氣勁開始發作。
楊卓不熟悉這刀法的來曆,但是蜀中魁暗道:“這不是西羌狼族的克穀刀法嗎?”
西羌狼族,從幼年開始,就開始著力培訓克穀刀法,而且越向高走,刀法克製靈性的氣勁就越強悍,這幾個修煉了十幾年的克穀刀法,看來這邪異的克製靈性的氣勁,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三人組的攻擊,是針對梵婀玲的,可以進一步說,看來是針對梵婀玲的珊瑚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