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隻好扶著梵婀玲,一起直奔客棧歇宿。
在一家客棧前,楊卓卻看到了一條胡同裡,蒙斯納音,聞悔,飄雲僧,從裡麵走出來,朝前而去。
楊卓一時詫異,扶著梵婀玲,沿途跟蹤他們,看著他們進了一家大宅,那裡出來了舒源。
舒源笑著把他們迎接進了院子裡,楊卓暗自搖頭。
楊卓暗道:“這些人果真是和舒源扯到了一起。不過,那狂雪道人被殺一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呢?”
楊卓扶著梵婀玲,就近住在了旁邊的客棧,以便探查究竟。
那天夜裡,楊卓想去夜探舒源住處,梵婀玲堅持要同去,楊卓隻好點頭了。
兩個換了一身黑衣,一起竄進了舒源在附近的住處,裡麵燈火輝煌。
一間偌大的客廳裡,坐著不少江湖人物,舒源居主位,舒淩雲作陪。
下麵坐的是蒙斯納音,天涯道人,海角頭陀,聞悔,和飄雲僧,以及陸呈遠,和幾個不相識的人物。
舒源笑道:‘幾位為小女被害一事奔波勞碌,老朽實在是愧疚得緊。就請各位在此寬坐,令我一表地主之誼。“蒙斯納音合什說道:‘老先生譽滿海內,遠近皆知,我們都是仰慕老先生大名久矣。今天一見,果真是大開眼界。”舒源嗬嗬一笑,拱手說道:“大師稱讚了,老朽可不敢當。大師修行於天山,自然是佛法通徹,智慧過人。”諸人一起寒暄,才舉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舒源說道:‘天涯道友,最近可以消息傳來?“天涯道人說道:”自從那次我們和楊卓遭遇後,就此不見了他們的痕跡。連蜀中魁和商丘七靈都不見了影子,奇怪。“
蒙斯納音說道:“天涯道友,不必心急,隻要聞家的事情未了,以楊卓的個性,是不會輕易離開襄陽的。清卓幫一貫的喜歡多管閒事,他們是不會錯過這種機會的。”天涯道人說道:“的確如此,楊卓和蜀中魁關係莫逆,而且蜀中魁是戚安翠的師叔,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的。楊卓既然插手了此事,就不會中途停止的。我懷疑,楊卓可能會調武仙前來荊襄,到此助陣。”
蒙斯納音說道:“就算武仙前來,這件事也向情向不了理,有何懼哉?”諸人點頭。
蒙斯納音說道:‘如今這妖女殺了狂雪道人,這件事震動了武林正道,可謂是人神共憤。“
陸呈遠說道:“大師且慢,這件事尚未定論,豈能隨意認定凶手的身份?”
海角頭陀插口道:“陸掌門,你當初和楊卓他們有過交往,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當此危急時刻,如果還是一味的縱容清卓幫,會如何呢?請陸掌門深思。”
陸呈遠看看海角頭陀,暗道這廝霸道,一說話就暗藏譏諷,暗指我和楊卓關係不錯,就此堵我的嘴。
陸呈遠不吭聲了,蒙斯納音說道:‘我昔日也和這楊卓打過交道,這人深藏不露,一貫的藏頭露尾,陰刻霸道,和當初的凶徒元寧一般無二。如今的凶案雖未定論,但是這妖女確實楊卓的親近之人,那卻是大家一起見到的。妖女出自雲南苗寨,勢必心機深重,且深通用毒解毒之道,可謂是蛇蠍女子。為了妖女,楊卓對我們正道人士大加征伐,毫不顧忌掌門的顏麵,簡直見色忘義,不知羞恥。這種人在江湖上存在一天,就是江湖的莫大風險。“陸呈遠心道:‘對於散播謠言,挑撥是非,倒是你蒙斯納音的長項。“楊卓心道:“江湖多少事,都是如此謠傳開去的。你蒙斯納音倒是一如既往,散播謠言,挑撥離間,真是有失佛門高僧的威儀,有點不成體統了。”梵婀玲對於蒙斯納音的斷章取義,肆意汙蔑,也隻當是耳旁風罷了。
看來陸呈遠在此地的威信尚顯不足,幾乎沒什麼發言權,也就是個看客罷了。
海角頭陀說道:“確實,大師所言極是。這廝武功不弱,心機狠毒。加之他和蜀州怪傑勾連甚深,還和天魔宮畢晴有關係,如今又結連苗寨妖女,日後勢必做大。今天我們不鏟除他,事後必定養虎為患,他日必是武林大敵。”蒙斯納音說道:‘如今他已經和天魔宮的畢晴鬨僵,正是我們對付楊卓的最佳時機。“
諸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此時楊卓和畢晴關係甚佳,如此困局下,天魔宮勢必出手相助。
但就蘇穎蕙和裘天狼的實力,恐怕在場就無人可及。
此時武仙未到,蜀中魁在此獨木難支,這是幾個人在此有所依仗的原因。
況且清卓幫遠在邙山,這裡是長江沿岸,清卓幫在中州再強,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