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腕子一抖,嗖的一聲,三枚銅板射向了老者的腰間,旋轉之下,竟然出現了尖銳的破空聲。
楊卓四個人都是暗自詫異,這家夥功力不俗啊。
那老者卻是麵不改色,小腹一縮,那幾個銅板到了這圍裙口處,陡然停住,接著準確無誤的落進了圍裙兜裡,周圍幾個看客都是拍手叫好。那麵色微黑的漢子說道:‘黃石翁,你說你一個武學前輩,卻在這裡做拉麵,豈不是浪費嗎?‘
楊卓倒是沒聽過黃石翁,武仙也是少有耳聞。
那老者說道:‘客官,想吃麵就說話,彆的事情都和老朽無關。“
那漢子也不起身,淡淡說道:“黃石翁,你撇家舍業,到了這孝感地麵,也不通知我們兄弟一聲,是不是有點不講禮數啊?”黃石翁說道:“我自作我的拉麵,與你們黃石湯家何關?“
那漢子說道:“嘿,黃石翁,你說的好輕鬆,你既然知道黃石湯家的厲害,為什麼還如此怠慢我們啊?”黃石翁說道:“我雖是黃石人,但是我不想在那裡呆了,有什麼奇怪的?”
漢子湯震見他裝聾作啞,東拉西扯,微微不悅,說道:“以我看,那什麼黃石公三略,太公兵法,都被你收藏了吧?”黃石翁淡淡一笑,說道:‘我黃石翁收留太公兵法作何用?又無人做橋下三進履,就算有,我也沒有這真材實料,豈不是誤人一生嗎?“
湯震說道:“黃石翁,你不必謙虛,你一定藏著兵書,嘿嘿,當年的黃石公化石的傳聞,想來你是知道的。“黃石翁說道:”祖上既然化成了黃石,我怎麼知道那兵書的下落呢?‘
楊卓幾個人奇怪,這黃石公的兵書,早已經湮沒良久,怎麼這人卻追著這兵書不放呢?
湯震說道:‘黃石翁,你少裝瘋扮傻,你獨自一人,出走到了此地,你敢說你不是躲我們嗎?“
黃石翁說道:‘嘿,天下之人,我哪裡都去得,難道還要向你們通稟一聲?“
湯震怒氣上衝,說道:“黃石翁,你彆不識抬舉,如果你不交出兵書,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黃石翁說道:‘你們堂堂湯家大少爺,卻對一個做拉麵的老翁吆五喝六的,是不是有失體統?“
湯震一時站起,就要出手,身邊那個黃瘦的漢子,陡然一躍,到了老者的身側。
黃瘦的漢子祁淵單手一劃,掌力如刀,劃向了老者的圍裙。
老者的圍裙嗤的一聲,劃開了一條大縫,叮叮當當的響聲傳來,銅錢落了一地。
那時,祁淵接著飛起一腳,踢飛了那老者的麵鍋,火星四濺,湯水淋漓,四處人都是大叫著躲開。
那滾沸的水,四下散開,倒是有少許濺到了老者的身上。
老者麵不變色,一時單手一抬,那地上的銅錢陡然收做了一團,都被老者吸到手心。
祁淵一看,立時跳開了三步,老者還是單手把一手的銅錢都撒向了祁淵。
祁淵驚呼聲中,那些銅錢都射中了祁淵的背心,密密麻麻的盯在了衣服上。
諸人看時,祁淵卻是十分尷尬,一抖後肩,想抖下那一排的銅錢。
可是,抖了三下,都沒能抖下一枚銅錢,看來這銅錢卻是嵌到衣服上了。
楊卓幾個人看到黃石翁居然具備如此深湛的內力,卻是一驚。
湯震走過去,一拍祁淵的肩頭,那些銅錢緩緩跌落,掉在了祁淵的腳邊。
那祁淵後心的衣服,卻被釘出了不少的細細裂紋,眼看著穿不得了。
祁淵大怒,說道:‘黃石翁,你還不交出兵書?“
黃石翁一時笑了,飛身向南麵逃走,兩個人一時追去,人從中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不知這喝彩聲是給黃石翁的,還是給湯震祁淵的。
一時,楊卓和武仙對視一眼,武仙說道:“這黃石湯家,確係大戶,是個武學世家,不過武功不甚出名。這黃瘦漢子該是湯家的表親,祁家的人,那是山西世族,今日看來這湯震還是有點門道的。”
楊卓一邊走,一邊說道:“這黃石公兵法,淹沒了一千多年,如此冒出來,十分蹊蹺。”
武仙說道:‘什麼黃石公兵法,都是幌子。當初張良扶助劉邦,成就了大業,難道是靠兵書嗎?都是騙人的。這倒是說明,張良會韜光養晦,早就向世人透露他有修道之心,進而由此明哲保身,才沒在漢朝初年,因為功高震主,而招來如韓信彭越英布的悲慘下場,這是張良的高明之處。“
楊卓說道:“既然黃石公兵法是個幌子,那麼這本書就藏著另一個大秘密了。”
武仙說道:‘去看看吧,這件事不尋常。“
楊卓幾人穿街過巷,直至西側的郊外,還是沒看到黃石翁的蹤跡。
但是,卻看到湯震和祁淵,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微微搖頭。
一行人,從遠處騎馬趕來,看到他們兩個,立時飛身下馬,有人喊道:“大少爺,表少爺,可找到你們了。”湯震一擺手,說道:“對了,把馬留下兩匹,你們都回去吧。”
那些不敢執拗,隻好留下了兩匹馬,其他人都遠遠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