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大恩一時閃轉騰挪,一時還擊,和十幾個漢子周旋起來。
那十幾個漢子此退彼進,陣勢淩厲,而且這大鞭子雖然幾達一丈長,但是卻也運轉靈活,十分犀利。
楊卓初期也不覺得這鞭法有何特異之處,但是向大恩卻漸漸步履蹣跚,十分不支。
那時,武仙察覺到異樣,低低對楊卓說道:“不好,看來這是蛇鞭,鞭上有毒。”
那時向大恩已經漸漸不支,在蛇鞭的催迫下,漸漸倒地,被十幾個漢子擒住。
楊卓他們擠到人叢前麵時,那十幾個漢子早就捉住了昏迷的向大恩,扔到了渡口的一艘船上。
一行人起錨揚帆,一起跳上了船去,向東駛去。
楊卓從未見過如此的事情,暗道奇怪,幾個人都租了船隻,向東沿江而下。
浩浩長江水,大船一路直行,已經過了鄂州,抵達黃石一帶。
此處再往前去,接近九江之境。
前麵的大船忽然來了兩隻大船的接應,上麵的人,抬走了向大恩。
那兩隻大船繼續向東,而先來的大船卻拐進了河穀溝岔。
楊卓幾人一時循著那後來大船的蹤跡,繼續馳向九江。
九江地處長江之南,江西北部,也是曆來的文明古鎮。
最早見於史冊,著名的是九江王英布。
接近九江水寨,那些人才下了船,紛紛散開,隻有四個人抬著向大恩,進入水寨。
楊卓幾個人看到天色微黑,於是將船隻靠到了南岸,從陸路接近水寨。
夜色朦朧,楊卓四個人從陸路接近了水寨,水寨裡卻是燈火通明。
那個水寨的核心位置,是個花帳,看來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燈火綽約處,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坐在了花帳裡,捏著幾瓣玫瑰花,嗤嗤的笑著。
那種笑容卻是令人畏懼的,這女子一時坐起來,將花瓣灑在了一個魚缸裡。
那裡的魚兒聞到了玫瑰花的香味,就過去追逐,但是隨即又折身閃開。
那女子抖了抖袖子,看看進來的幾個水寨頭目,說道:‘向大恩捉到了?“
那幾個水寨頭目點頭,說道:‘自然是手到擒來。“
那女子說道:“嘿,這老頭壞我的好事,你們說如何處置他?”
那幾個水寨頭目都道:“老規矩,烹了他。”女子笑道:‘不好,還是留著吧。“
一個水寨頭目說道:‘為何?“女子說道:”畢竟他是總鏢局南陽分舵的人,豈能任何處置?你們不知道,這年頭,總鏢局今非昔比了,不比那費詩齡那個老混蛋在世的時候,今日是童慶賁童慶霖主持大局,我們得慎重處置。“那個水寨頭目說道:‘也好,這向大恩不能隨意放了,不然會招來總鏢局的人。“
那女子說道:‘總鏢局在這裡還不算強勢,這九江地麵還是我鄱陽幫的。好,你們下去吧,我累了。“
一時,這水寨頭目下去了,這女子緩緩坐到了帳邊。
那身後的花帳卻是低垂,裡麵隱隱透著人影。
那女子低低笑道:‘你還不出來?“那裡床帳一挑,露出了一個腦袋,卻是潘智傑。
那女子嗤嗤笑道:‘你還是真能躲,居然躲進了我的帳子裡,難道想竊玉偷香不成?“
潘智傑說道:‘我是無心的,請見諒。“那女子卻不害羞,而是徑直靠前幾尺,低低說道:’如果你願意陪我,我可以原諒你的唐突佳人。”潘智傑看著她妙容如花,身姿婀娜,吐了下口水。
那女子笑道:‘貓偷腥,害怕被魚刺卡了嗓子?“
那潘智傑霍的一下,抱著那個女子,壓倒了帳子裡,裡麵傳來了淡淡的喘息聲,和激烈的動作。
這時,楊卓他們已經接近了囚禁向大恩的所在。
向大恩此時已經從昏迷中醒來,楊卓幾個人到時,一時擊昏了幾個守備,從那裡救出了向大恩。
楊卓幾個人出了水寨,回到陸地,到了一處隱蔽處,向大恩才躬身施禮。
楊卓說道:‘向前輩,你無須多禮,我們想知道你如何開罪了這鄱陽幫。“
向大恩歎口氣,說道:“那時,我到九江,也隻為了探尋昔日我女兒的事情。”
楊卓知道他所指的是向君娜,說道:“接著如何?“
向大恩說道:“可是,偏偏他們在九江江麵上打劫過往商旅,我看不過去,就此攔下了他們,打傷了他們幾個人,和他們就此結怨。後來我西至湖北,卻被他們追上,用毒迷昏了我,將我擒拿至此。”
楊卓說道:‘這鄱陽幫是何等來曆?“向大恩說道:’原來隻是些水賊,不過是打家劫舍。後來多了個範斯文,就此在此屯紮,一邊打家劫舍,一邊向岸上的窮苦人施舍,真是亦正亦邪啊。”
楊卓說道:“哦,範斯文何許人也?”向大恩說道:‘範斯文,是範瞻侄女輩的人物,並不顯眼。“楊卓暗想:“範斯文既然是範瞻的侄女輩,而天魔宮早早就殺進了九江,怎麼會對這範斯文熟視無睹呢,豈不是不合常理?”
其實,天魔宮自然知道範斯文在此,可是對範斯文,天魔宮根本看不上眼,加之天魔宮雖然奪下了九江,也隻是為了對付陸呈遠師兄弟,而對範斯文卻絲毫不感興趣了。
武仙暗忖道:“其實,天魔宮對範斯文的態度十分微妙,既然天魔宮早到了九江,自然對範斯文的底細十分清楚,也可以轉瞬間滅掉鄱陽幫。但是,天魔宮依舊放縱鄱陽幫在此胡為,看來是有意將其作為天魔宮的前沿陣地,以抵擋那些不知名的小門派,也讓天魔宮少受些莫名的騷擾,這卻是天魔宮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