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一行人下了君山,那時武當道人早已差人埋葬了信佳怡等人。
楊卓坐到了船上,看看這到處的蘆葦和湖水蕩漾,心中感慨萬千。
蜀中魁說道:“彆想了,都過去了。”楊卓說道:‘這些苗人,在此也呆不長了。“
蜀中魁說道:“信佳怡死了,他們也就不會受到威脅了。”楊卓說道:“為什麼有人會造謠,說這裡知道了梅山之事,那梅山有銀之事,究竟是何事呢?”
蜀中魁說道:‘我也不知道,梅山有銀,確係不是銀礦的問題,看來另有玄機。“
楊卓一時拿出了那本古書,看了看,卻是毫無異常,都是些梵文,看不懂的。
楊卓偶然一分神,古書跌落,掉下去了,粘了湖水。
楊卓一時驚醒,一把抓起了古書,一看紙張都濕了,一時暗道罪過。
楊卓看過去時,那裡卻是出現了淡淡的圖畫,都是些女子的運動之圖,看來是武功無疑。
蜀中魁看了看那古書,說道:‘原來是這樣,這梅山有銀的意思,就是這梅山上有銀雪功秘典。可是很奇怪,為什麼明明銀雪功秘典,就在趙成祖的家裡瓷瓶裡。而這些人卻要四處苦苦尋找呢?“
楊卓看看那本濕透的古書,說道:‘也許當時趙成祖在家裡暗室裡,都看過這本古書,可惜這本書當時都是梵文所寫,誰會留意呢?高諄也去過那裡,也沒細查,就此錯過了,卻被我得到了它。“
蜀中魁說道:‘這本書,可能很早以前是在梅山的,後來輾轉到了趙家,才有了今天的誤會。“
楊卓看了看那樹上的圖畫,一時甩了甩水漬,把古書收起來了。
楊卓和蜀中魁幾個人到了岸上,進入客棧,楊卓才開始修煉那本古書上的銀雪功。
可是,這銀雪功卻是微微奇怪,男子練了後,卻是氣血翻湧,不得其道,隻好放棄。
楊卓想了想,心道:‘隻好將此書贈與向群薇或畢晴,也算是將它傳承下去。“
楊卓幾個人從長江過去,直達北岸,回奔江陵。
當時,從沿途的百姓那裡,聽說了一個驚人消息,九江堤壩決口,淹了下遊無數村民。
從九江直至安慶蕪湖,銅陵,池州,沿岸的百姓都受到影響。
無數的百姓逃到了北岸,沿途可見無數的百姓推著小車,拖家帶口向北岸轉移。
其中就有安慶的曲家,九江的一些幫派都轉到了北岸,蕪湖沿岸的渡船都征調過去,運送百姓。
一時,百姓絡繹於途,哀聲遍地,長江下遊一片哀鴻。
楊卓幾個人聞聽,始知水火無情,其勢不可小覷。
都說萬裡長江險在荊江,可是偏偏卻在下遊九江決口,淹到了下遊直至池州之地。
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大事,江陵府衙已經震動,於是調集了大批的人員和物資,到下遊搶修河堤,運送百姓回轉安全地帶,待得洪水退卻,再建造新屋,以供百姓安居。
能夠搬到 江陵等大城的都是有錢人,富裕人家,和王侯之類,百姓們還是隱居山林,或是另選高處罷了。
那時,安慶的曲家還是搬到了江陵下屬一個縣城,地處北地,距離江陵稍遠。
因為鑒於這次的洪水襲擊,他們自然選在了一處高地購置房產,添置物品。
蜀中魁和楊卓幾個人坐在了一處客棧,談及此事。
蜀中魁說道:‘說到底,還是荊江惹的禍。上遊水經過荊江九曲的地形,十分難行,加之雨季來臨,洞庭湖之水位又開始高於江水水位,導致湖水倒灌。一旦上遊洪水下來,勢必加劇洞庭湖對江水的衝擊。洪水夾著洞庭湖的水,進了長江,沿至下遊。九江大堤也許年久失修,就此潰壩,淹到了下遊直至池州之地。“楊卓說道:“此次災禍,看似天數,其實也是人為,起碼這大堤之修繕,就是個錯漏。”
蜀中魁說道:“其實,世間都是這樣,你不在意的時候,他都安好無事。等你非常在意的時候,也許一切都完了,就如信佳怡一般,最後悟通了此節,卻也是無福消受了。”
楊卓說道:‘有時,天災雖凶,夾了人禍,才令人十分痛惜。“
蜀中魁說道:‘大堤修繕連年在做,卻連年拖延無果。此處長江卻不是最凶猛的重災區,北處的淮河黃河,泛濫起來更是令人觸目驚心。泥沙卷著洪水,形成泥石流,幾乎無堅不摧。“
樊無離說道:‘江湖日下,泥沙掛在水裡,向下傾瀉,無日不如此。“
蜀中魁說道:“江淮河漢,四大江河,都是如此,每日裡江邊上的人最怕的就是潰壩。”
幾個人一時默然,吃過飯後,幾個人回轉江陵之地。
那時,江陵府衙早就忙碌起來,四處分撥物資,賑災救人。
其實,楊卓看到楊協和元循都出去了,一個去了漢江前沿視察,一個去了下遊的黃石鄂州,查看水情。
兩個人在此時卻是反應迅捷的,一時嚴懲在災後哄抬物價,囤積居奇者,還有四處散布謠言,故意作亂者,和那些借機在下遊發災難財的奸商。
楊卓一時回到了府衙,府衙裡文書堆積如山,無法處置。
楊卓聽得一個小吏在抱怨,說道:‘你看都這時候了,兩位大人還不回來,這麼多的文件如何處置?又聞得北麵的十裡鋪,又鬨了鹽荒,都是些投機倒把的商販弄的,真是可惡。“
楊卓聽到心裡,記在心上,一時走出來了,看到了紀英婥。
紀英婥說道:“聽聞北麵的十裡鋪鬨起了鹽荒,每鬥鹽賣到了一百文,甚至有人賣到三百文,簡直是太過分了。”楊卓說道:‘我聽說了,看來有人乘機哄抬物價,借機發災難財,我們得去看看。“
一時,楊卓帶著紀英婥,梵婀玲,樊無離和花菇子,一起直奔北麵十裡鋪。
楊卓之所以沒叫蜀中魁隨行,隻是想給他和盛枝梅留點空間。
楊卓幾個人從此地出發,沿著大路,直奔十裡鋪。
十裡鋪卻不大,幾個人走進去,那裡卻當正在大路交彙處,倒也不是很偏僻。
幾個人走到了一處十字路口,一個買鹽商鋪,高掛著每鬥鹽一百五十文的高價。
看來,楊卓他們聽聞的價格,倒也是隨時浮動的。
這幾天鹽市稍稍吃緊,價格有所提升。待得鹽市好轉,又會回落一百文左右。
就算是最低價格,一般百姓已經是承受不起了。
彆說是三百文一鬥,那即是叫百姓不吃鹽好了。
楊卓接連問了幾個鹽店,都是一百文最低,如今都浮動到了二百文左右。
楊卓四處打探,打聽到一處較大的鹽商,卻是從安慶過來的。
細打聽下,卻才得知,這倒賣高價鹽的就是曲家的人,正是曲欣路的兄弟曲欣成。
曲欣成本是在安慶做綢緞生意,此時卻也在漢江附近倒賣食鹽,一時聽聞這裡鹽價高,就把食鹽賣到了這裡,一時鬨得百姓民怨沸騰。
曲欣路的家人,也都搬到了十裡鋪附近,此時曲欣成卻也是想在此大賺一筆,修繕門庭。
楊卓一時趕去了那時曲欣路一家所在的莊子,那裡卻是十裡鋪之北,靠山而立。
一條小溪從門前穿過,楊卓幾個人駐足門前,看看動靜。
一時,裡麵卻是人行匆匆的,似乎有人出來喊話,接著是一隊家丁出去了。
有人說道:“快去找少奶奶,快去。”
一時,楊卓他們看去,家丁匆匆而去,四處找人。
楊卓暗道:‘難道少奶奶溫稚歆丟了?是劉樸賢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