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楊卓幾個人看到周弗雨歸來,幾個人都出了這竟陵,一時到了郊外。周弗雨說道:“嘿嘿,你們幾個小娃娃,今天多凶險啊。”紀英婥過來道謝,周弗雨說道:‘你身上的登雲香之毒還未徹底散去,需要用大桶的水洗澡,然後以內力就可以驅除體內的殘餘之毒了。“
紀英婥點頭,幾個人一時在一處竹林歇息,賀征遠看了看紀英婥,微覺尷尬。
楊卓說道:”前輩何以找到如此大塊的磁石,解除了今天的困厄?“周弗雨說道:“山人自有妙計,嘿嘿,這幾個番僧真陰毒,居然連登雲香都用上了。”楊卓說道:‘他們還勾連曲欣成,去對付劉樸賢,這件事更麻煩。“周弗雨說道:“你多慮了,彆說是一個曲欣成,就是十個,也對付一個劉樸賢,何況還有善嬌在側,曲欣成是白費心機。”
楊卓說道:‘那倒也是。今天最沒想到的是,會紫龍結界的居然是亳州王元蔭。“
周弗雨說道:“看來這亳州王的確是資質不錯,他練會紫龍結界,至少五年以上,不簡單。”
楊卓說道:‘麻煩的還有,就是向群薇也在亳州王那裡,而且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周弗雨撓撓頭,說道:‘這個小丫頭,真是叫人不省心,我師兄都白教她了,難道她為虎作倀?“楊卓說道:‘哦,原來向群薇是前輩你的師侄女,她的師父就是安弗通前輩。“周弗雨說道:‘這小丫頭,原來很懂事的,不知道最近怎麼和這亳州王扯上了關係?“楊卓說道:‘她還秘密出入此地,看來和亳州王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周弗雨說道:‘這才麻煩,難道他們有所勾連,亦或是——哎。“楊卓說道:“前段時日,我到祝英澗時,看到向群薇走火,想來是她危急時刻,被人救下,因此結識了亳州王。”周弗雨說道:“這倒有可能,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認賊做親,為虎作倀?”
楊卓說道:‘以後,我們再慢慢研究此事吧,如今最麻煩的就是對付這幾個昆侖山的番僧。“周弗雨說道:’就算我們毀了他們的金鐃,他們還會再做,無休無止。除非我們斷了他們的根。“
楊卓說道:‘如何毀了他們的根?“周弗雨說道:”除非切斷他們和亳州王的聯係,我們就好各個擊破。“楊卓說道:”如今神機道人,尚元麟都死了,看來也隻有番僧可以依靠,暫時他們是親密無間,無懈可擊的。“周弗雨說道:”這也是,但是沒有機會,我們也尋找機會,甚至要創造機會,總之製造他們之間的矛盾,叫他們互相猜疑,直至分崩離析,自然就分道揚鑣,我們再對這群昆侖山的僧侶逐個擊破。“
楊卓說道:“前輩高見。“幾個人一時直奔東去,尋找客棧休息。
同時紀英婥叫店家找來大木桶,沐浴時驅除殘毒。
楊卓幾個人略作休息,在此吃了東西,一時坐下靜養。
佳人已逝愁腸斷,魂撒水畔枯樹邊
次日,楊卓幾個人拜辭了周弗雨,回轉江陵。
江陵北郊,竹林深深,細雨蒙蒙,幾個人進了竹林避雨。那裡卻是陡然間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幾個人去看時,卻是看到了曲欣成和溫稚歆。
那裡赫然還有一匹白馬,一個偌大的白布口袋,看來是曲欣成將溫稚歆劫持至此,這馬匹和白布口袋就是最好的見證。楊卓幾個人想起了那時曲欣成的鬼祟舉動,懷疑此時行為和昆侖山軒轅嶺諸僧有點瓜葛,心中暗自痛恨這幾個妖僧。
一道水邊,枯樹之畔,溫稚歆臉色難看,眼神無彩,曲欣成卻是麵帶獰笑,其心不善。溫稚歆臉色慘白,微帶黑氣,看來是中毒了。當時,曲欣成手指上套著一隻毒戒指,就是用毒戒指上的毒,刺傷了溫稚歆。溫稚歆歎道:“曲欣成,你為了管這個家,居然想出了如此的毒計,想就此殺我。”曲欣成獰笑道:“你活不長了,這毒一旦入體,一定活不過三刻鐘。”溫稚歆歎道:“你真是誤會我了,我不想成為家中的罪人,可是我也從未想過謀奪曲家的財產。”
曲欣成說道:‘少廢話,這件事我都做了,也算可以交差了,我無怨無悔。“溫稚歆說道:‘看來你還是受人唆擺,嘿嘿,你須知道,這世間有一種悲劇,叫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若殺了我,你的死期就不遠了。“曲欣成說道:‘你是說劉樸賢是吧,好,我告訴你,我忍了他很久了,這個洪湖的浪子,居然和你不清不楚的,毀你清白,叫你和他一起談天說地,還在那青樓裡眉來眼去的,想來你們是餘情未了,藕斷絲連。’
溫稚歆說道:‘他雖然是浪子,也性情孤絕,可是若論人品,比之你卻強上百倍。“曲欣成說道:“你真是混賬,做著我哥哥的妻子,還念著那個臭小子,真是不守婦道。”溫稚歆說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但是可惜了我的兩個孩子,曲菘曲菁,希望你可以善待他們。“曲欣成說道:”自然可以,畢竟我是他們的叔叔。“溫稚歆說道:‘你這個叔叔,還是有這點良心的,我總算可以死得瞑目了。“
此時,溫稚歆臉色變黑,看來毒素加劇。楊卓幾個正要靠近溫稚歆,救助她的時候,那邊卻是來了劉樸賢。
劉樸賢看到了溫稚歆臉色慘白,帶著黑氣,自然知道她中毒不淺。而當時這曲欣成手拿一個戒指,戒指上還帶著一個細針,看來是此物毒了溫稚歆了。
登時,劉樸賢一時喝道:“曲欣成,你這個混蛋,居然連你的嫂子,都不肯放過。”曲欣成一時駭異,回身說道:‘劉樸賢,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劉樸賢撤出了那條玄鐵爐鉤,一時對準了曲欣成。
當時,溫稚歆低低說道:‘彆殺他,他是受人唆擺的。“劉樸賢說道:‘曲欣成,是何人唆擺你,你說出來,不然今天你死的苦不堪言。’曲欣成說道:“這事與你何關,今天我就不說,你能怎樣?”劉樸賢說道:“哼,曲欣成,這幾日你消失了,不知所蹤,但是我從你回來的時間,可以推斷出,你最多也就到達竟陵,你是去見那亳州王的那幾個手下了吧?”
曲欣成支吾道:“我沒有,我去的是宜昌府。”劉樸賢說道:‘從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去的就是竟陵。“曲欣成一時回身望去,卻是看不到半個人影,暗道:‘這幾個和尚耍我,叫我獨自麵對劉樸賢,我不是死定了嗎?’可是事已至此,隻好說道:“我的援兵一會就到,你等死吧。”
說完,曲欣成陡然撒腿就跑,一時激怒了劉樸賢。此時,溫稚歆已經接近昏迷,一時劉樸賢劍氣出去,擊中了曲欣成的左腿,曲欣成倒地哀嚎。當時劉樸賢趕到了曲欣成的近前,喝道:“你交出解藥,我自然饒恕你。”曲欣成眼看著自己被人耍了,無端落到了劉樸賢手裡,自然是無法逃脫。一時,曲欣成從腰裡取出了解藥,全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曲欣成哈哈狂笑,說道:‘劉樸賢,你也彆想得到她,彆想得到她,你若想得到她,除非去下地獄陪她。“劉樸賢當時見到他吞下了解藥,氣憤到了極處,劍氣過處,曲欣成啊的一聲,左腿被切掉,鮮血噴了一地。
楊卓幾個人都不及過來觀看,劉樸賢不解氣,再次切斷了他的右腿。曲欣成哀嚎聲起,劉樸賢劍氣揮舞之下,先後斬斷了他的左臂右臂。曲欣成破口大罵:“劉樸賢,你這個混賬,他日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下十八層地獄。”
話音未落,劉樸賢劍氣過處,登時斬下了他的腦袋,鮮血灑落滿地。劉樸賢兀自不解氣,在他身上斬了十幾劍,直弄得這屍體十分狼藉,幾不可辨。劉樸賢最後才到了溫稚歆的身邊,看看溫稚歆,溫稚歆早就是氣若遊絲了。
溫稚歆說道:‘你彆怪他,他就是個混蛋,我不希望你因此為我發狂。我知道,這降魔孤劍的魔氣漸漲,就是你漸近危險的日子,我不想因為我之死,再令你走上不歸之路。我死了也不怨他,是我命薄,先死了丈夫,再遇到一個如此混賬的小叔子,我自然活之無趣。哎,我也好去陪我的丈夫,叫我們地下重逢,隻可惜我的孩子,還不到八歲,就此沒了父母,過那種悲苦的日子。我這個做娘的不合格,不稱職,幾乎是最失敗的母親。我走了,彆恨我當年的悔婚,我也沒辦法,我爹也沒錯,是我不好,天意弄人,我們始終沒走到一起,我不怨你,我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說完頭一歪,就此死去,劉樸賢發出了一聲長嘶,雙膝跪地,雙手上揚,說道:“蒼天啊,你為什麼如此殘忍,就此奪去了她的性命,蒼天啊,你真是殘忍,慘無人道,真是混賬老天,該死的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