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有生了個女兒,運氣差的,一出生就被溺死。運氣好一點的,就被賣給彆人家當童養媳,跟豬狗一樣的喂大,十四五歲,就已經生了孩子,這樣看下來,也不知道到底哪一種情況是幸運一點……也許……都是不幸的。
生了女兒就溺死或者賣給彆人如同豬狗一般長大,久而久之,村子裡已經幾乎沒有女人了,這些村民都卻又想著要生個兒子,便將主意打上了路過村子的外人。
而我這個被村,長兒子救下來的外鄉人,已經被他們打上了這個村子的女人這樣的標簽,他們怎麼可能會讓我離開。
“你說的怎麼這麼不要臉,被你兒子救了就是你兒子的?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這些人,與其說是人,簡直是禽,獸不如,虎毒尚不食子,他們卻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溺殺。
“道理?我們男人說的話就是道理!你們這些女娃子能做什麼,還不是靠的我們男人。你被我兒子救了,就是我家的媳婦,要留下來跟我兒子成親,給我老李家生兒子!”村,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身邊的村民也都是滿臉防備。
聽到這樣的話,我隻覺得一陣心涼,為這個村子裡所有被輕視被逼迫的女人,那些剛剛出生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個世界就被溺死的嬰兒,那些被當做生子機器的少女。這是個愚昧無知的村子,連帶著這些人,都喪失了人性。
村民們情緒激動的堵在村口,我們三人終究是勢單力薄,無奈之下,隻能被迫返回之前居住的小院子。
“這些村民真是愚昧到了極致!!”白露氣的臉色緋紅。
薑碩臉色就一直沒有好轉過,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誰都不能保證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
“現在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畢竟我們勢單力薄,子深的傷也才剛好,對上那麼多村民,我們並沒有勝算。”冷靜了一會之後,薑碩說道。
“薑碩,你之前說,這個村子裡,幾乎所有地方都有怨氣的存在是嗎?”我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開口問道。
“是,幾乎每個地方都有,還有不少的嬰靈。”薑碩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狠狠的砸了桌子一拳。
誰能想到,在這和看起來歲月靜好的小村莊裡,住著的卻是一幫禽,獸不如的東西。藏汙納垢,對那些死了的女人來說,這地方大概就是地獄吧。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晚上,因為白天的事情對我來說實在太過讓我難以接受,我遲遲無法入睡。
突然,我的房門被人推開,我本以為是白露來找我,於是便沒有理會。但是下一秒我便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猛的將枕頭砸向來人,自己順勢一躲,到了床邊,打開了昏暗的電燈。
來人是一個大概二十七八的男子,體型高壯,麵容普通,手上是常年乾活留下來的繭子。
“你是誰,這麼晚了,為什麼要來我的房間。”我戒備的看著他,從被褥下摸出我防身用的小刀藏在身後。
白露本就不是普通人,加之又是女性,腳步很輕,而這個人的腳步很重,應該是村子裡的人,經過白天的事,我對這個村子半點好感都沒有了。
“我?老子是你男人,老子今天可都聽我爹說了,老子把你救回來,你就是老子的女人,居然還想跟那個小白臉私奔?”男人狠狠吐了口唾沫,目光裡滿是凶惡的看著我。